见陛下捧着茶杯若有所思,伍经正忙忐忑不安地探问道:
“陛下,这两年两淮盐税增加有限,是因为盐税征课已经达到瓶颈了?”
朱国强问道。
“哦!瓶颈?怎么说?”
伍经见陛下询问,忙从桌上拿出一份公文,说道:
“陛下,臣在就任两淮巡盐御史之后,对两淮盐务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就目前的盐税征课方式来说,不但两淮盐税征课达到了顶峰,就是全国的盐课,也已经达到顶峰,即便是人口增加,每年增加的税收也极为有限……”
对此,朱国强当然不会怀疑,毕竟,在另一个世界,满清整顿了两百多年的盐税,人口增加到了四亿多,可盐税才增加多少?
这玩意想增加,就非得改变征税的方式,要不然只会肥那些包商,满清覆灭后,北洋和南洋先后对盐税进行整顿,一下就从几千万增加到上亿,甚至数亿,盐税有潜力啊!
大明万岁……
朱国强笑问道。
“那以你之间应该如何?”
将手中的折子递过去,伍经正郑重其事道。
“陛下,臣以为非得废除引岸专商制,实行就场征税,简单的来说就是民制、官收,商运、民卖,当然,想要获得利益最大,就非得实行官府专卖制不可,但是官府专卖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物力,相比之下,就场征收,无须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物力,却能收到与专卖制同样的效果……”
听着伍经正的讲述,朱国强只是不时的点着头。到最后他又提醒道。
“伍经正,盐政之事,非同寻常。盐税正课,直接大明财税根本,推行改革是好稍有差池,财政不稳,你可担待得起?而且废除专商,势必地遭专商抵制,到时候,你又当如何?”
伍经正正色道:
“陛下,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如果我们现在不去做的话,将来的阻力只会更大,我们不能把难办的问题丢给后人去办吧,国家积弊总是要改革的,也总要有人去做,又岂能因为个人福祸而避之不及?”
看着神情肃然甚至有些决然的伍经正,朱国强忍不住出言称赞道。
“*******,*******!国家积弊当前,要是不思改革之事,反而想着如何做官,如何笼络人心,十年之后,百年之后,大明终究还是会亡的,到那时咱们都是大明罪人!这件事你先写个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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