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陈名夏又继续看起书。
“孩儿知道了。”
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陈名夏说道。
“掖臣,你最近书看得怎么样了?”
“爹,即便是孩儿苦读经书,又有何用?孩儿的功名也给革除了,在这南天门,那里有什么县试?”
儿子话里的怨气,让陈名夏的脸色微变,可他能说什么?最后只得说道。
“掖臣,这书总是要看的,没准,还是会有机会的,将来南天门必定设府县,到时候,兴许陛下会法外开恩的……”
兴许……
这话就是陈名夏自己都不信!
从堂堂翰林到流放南天门,这样的人生际遇,让陈名夏明白了很多事情,尤其是刚抵达南天门时,与族人一同的烧林开荒,期间染了几次痢疾,甚至感染上疟疾,要不是靠着医生给的良药,恐怕小命早就丢在南天门的林子里了。
不过几经生死之后,他不但大彻大悟起来,而且也痛定思痛——一定要抓住机会,那怕就是在南天门这地方,也要想办法出人头地。
而儿子就是他的机会。
毕竟,他是“从贼逆臣”,无论如何都没有复出的可能,但是儿子不一样,他还年青,还有机会,将来只要开科考,儿子肯定能考中功名的。
老的没有机会,小的还有机会。
尤其是“泗水事件”后,魏允枚的名扬南海,更是让陈名夏坚信自己的判断,魏允枚是魏学濂的儿子,他和魏学濂是老相识啊。他魏允枚可以凭着几十水手夺下泗水城后,可以重新挽回魏家名声。
陈家同样也可以。
就看到了他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雷鸣声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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