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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楚王府正门外面,这个平常很少有人驻足的地方,此时却一字排开立起了十多个木笼。
这些木笼里面都囚着衣寇散乱的犯人,他们的脸色难看,不时的哭喊着,而在笼子边还有写着他们身份的招牌挂在那:湖广巡抚王聚奎,承天巡抚王扬基,除了这两位巡抚之外,还有十几名官员的……
十八笼子就这么一字排开,身份最低的也是一个知县这些人都是弃职逃跑的官员。而现在,他们都被吊在这木笼里头,有不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见着就快要断气了。
“德世子,你……居心叵测,我堂堂朝、朝廷命官,你,你居然无诏而杀,苍天啊,你睁睁眼吧,看看这逆臣贼子……”
被吊在站笼里的王扬基不时的骂着,尽管他骂的欢,可是双脚却在笼子里不断的寻找着立足点,可即便是他尽量伸直脚可是大拇指尖也够不到木笼的底部。
当他们受刑的时候,附近不少百姓在那里围观着,两个巡抚大人被关在站笼里,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大场面啊!将来说给子孙们听,那也是长脸的新鲜事!
“瞧着没有,两个巡抚被关进站笼里了!”
一个秀才模样的读书人,唯恐他人不知道什么是站笼,又主动解释道。
“站笼这种刑罚始于枷刑,又称“立枷”,别看是枷刑,可“立枷”这玩意要命啊。这“枷刑”是在犯人肩膀上戴枷,“站笼”则是除了戴枷外,还要犯人直立地站在木笼里,头露出笼外,脚下垫着砖头数块,根据犯人罪行的轻重,来决定抽调砖块的数量。砖头抽掉后,犯人脚下悬空,全部的体重都由脖子来承担。”
秀才一边解释,一边说道。
“你看他们都垫了两块砖,最少有七尺,脚尖也够不着地啊!哎哟,你们不知道,这刑要人命啊,比打板子还厉害,这砍头吧得上报刑部,可站笼不用,就是死了,那也是你自己倒霉,对,就是倒霉,大将军这招可真高啊……”
秀才感叹之余,也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这罪受的,真是生不如死啊!
可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活不了几天,甚至就连笼外站着的人,也能感受到笼子里那些曾经的老爷们的那种痛苦,或许围观者只是感受到害怕,但是对于受刑者来说却是无比绝望的。
就像只剩下半口气的王聚奎一样,他现在就是想死死不了,只能任由脖子以下身体的体重将脖子向下牵拉,他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模样。
至于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骂上几句的王扬基,不过只是会会,就坚持不住了,慢慢他的脖颈变得疲劳起来,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呼吸极其不畅的他最后慢慢地毙命。
站笼里的人很难有熬过三天的。死者甚至都看不到伤痕,面部却是极其地扭曲痛苦。比起来,砍头反倒是痛苦最小的。
当站笼里的这些官员们的性命一点点的流逝时,笼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老百姓们,无不用恐惧,但却又掺杂着好奇、嘲笑、戏谑的眼光,打量着这些人……
“大将军,又捕到一个弃印逃跑的知县。”
“关站笼里,站够五天,能活下来,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朱国强冷冰冰的说道。
“大将军,这……会不会太狠了一些,还不如一刀痛快些。”
笑呵呵的看着万寿祺,朱国强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一刀痛快,可解恨吗?能威慑他人吗?”
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治家是如此,治国同样也是如此。
君父、君父,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
可有时候当爹的溺爱子女,大明待官员实在是太过宽纵、太过溺爱了。但是,朱国强却是一个传统的人他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当然更相信“不打不成材”,所以,他相信棍棒底下出忠臣!
接连反问之后,朱国强又说道。
“他们说,我不请旨杀他们,他们不服气,好吧,我不杀,就站到木笼里吧,现在,我在武昌,只给几十个弃职逃跑的官员准备了几十个站笼,可要是将来……”
顿了顿,朱国强长叹道。
“到了南京,恐怕要准备上千个站笼……”
尽管世子爷的话声不大,可是万寿祺仍然被惊呆了,他惊愕的看着世子爷,心头不由一寒。
上千上站笼!
大将军这是准备干什么?
难不成要杀尽天下的官员吗?
“我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需要杀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手软,今天把他们关进站笼里,其实就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说实话,我不想弄那么多站笼!更不想杀那么多的人!”
摇摇头,朱国强又说道。
“所谓政治,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这样自然也就赢了!”
引用着伟人的话,朱国强又冷笑道。
“杀鸡给猴看,我现在做的就是告诉那些人,将来,等着他们的不会是廷杖,不会是鞭子,而是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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