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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明白!”
王宽德的话音落下的瞬间,杨御藩已经领着五百多骑杀了出去。在他率领着骑兵杀出去时,对于身处一线的官兵来说,他们却是在枪林弹雨中挣扎着,在他们面前是挥弹如雨的佛郎机,或许它的射程很近,但是它的射速却很快,尽管他们后方的榴弹炮不断的用实心弹、榴弹攻击建奴的垒篮筑成的土墙,可却并没有阻挡清军的炮击。
面对这样连绵不绝的炮击,原本决然冲锋的战士们在弹雨下不断的倒下了,即便有弟兄们冲过去,他们面对的却是穿着重甲杀出来的建奴——数队穿着重甲的建奴叫嚷着谁都听不懂的话语,从垒篮间杀出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斧头不顾一切的砍杀着明军,距离远时用钢头的虎枪猛刺,近时用狼牙棒、斧头砍杀。
用刺刀劈开建奴的斧头时,徐临川的双臂被震得发麻,但他仍然拼尽全力踏步猛刺。
“杀……”
尽管刺刀刺偏了,但仍然刺到了那人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单手持斧就朝他砍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那还有机会抽枪,在丢开火枪的瞬间,徐临川猫腰冲扑到那人腰胯间,然后猛的抱住他,再用力起腰一抛。
人就飞了出去。
“啊……”
在人飞落到地上的瞬间,徐临川已经摸出了匕首再次扑了过去,趁着那人人被摔懵的功夫,匕首从盔下的缝隙中刺到了脖颈,在他用力绞切脖颈的同时,浓稠的鲜血就像喷泉似喷得他满脸是血,整个人就像是从血里捞出来似的。
战场上的撕杀就是以命相搏,容不得一丝的心慈手软,更容不得分神,刚杀倒一个人,看到那边有兄弟与建奴撕杀,他就直接抄起地上的虎枪,端着它像挺着刺刀似的冲杀过。
“杀……”
拼尽全力的踏步突刺,令虎枪直接刺穿建奴的盔甲,差点将人穿个通透,尽管没有刺进胸膛,可是在收枪时,在徐临川拼尽全力绞动枪杆时,那人惨叫着便失去了气息。
“骑兵、骑兵……”
就在弟兄们拼命与建奴撕杀时,突然,震耳欲聋的马蹄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未等徐临川反应过来,只是抬头的功夫,他们就看到远处杀来的骑兵。
就经这时,他们听到到后侧方传来的声盖云霄的呐喊声和马蹄声。
这是杨御藩率领的骑兵,尽管只有区区不到六百骑,但是一马当先的杨御藩还是率领着他们义无反顾的朝着左翼的建奴骑兵杀去。
“步兵交替后撤,步兵交替后撤……”
在骑兵们挺着长枪迎击建奴的骑兵时,他们不忘对着战场上的步兵下达命令,除了处于胶着状的战士,其它人的战士们立即互相掩护着开始后撤,不是仓皇的溃退,而是交替掩护后撤,尽管平虏军主张进攻,但他们的训练科目中,同样也有战场后撤的训练,甚至这比进攻更重要,毕竟,战场上的大溃败,往往都是由无组织的溃退的导致的。
“向我靠拢,向我靠拢,五人一组,一组后退,一组掩护……”
身为士长的徐临川,持枪大吼着,吼喊着身边的弟兄,无论是不是本队的战友,在后撤时都必须遵从就近服从的原则,在他指挥着前组的弟兄交替肉搏掩护时,他看到一马当先的总兵,已经迎头撞上了建奴的骑兵。
丈五长的骑枪,被杨御藩夹在左侧腋下,他的手臂只起控制方向的作用,他身边的近六百骑后也都是如此,数百根骑枪枪头的红绸就像是天地间的一道红云一般,在空中掠过一道道晚霞光。
在他们的面前,数千建奴的骑兵叫嚷着朝着着他们冲来,尽管是以一敌十,但所有人都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在看到明军的骑兵绝死的冲击时,费扬果惊愕的睁大眼睛
明军的拼命一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更让他想象不到的是,在冲锋的骑兵主阵中,一名骑兵高举着总兵旗。
阳光下,那面书写着“杨”字的帅旗,就紧紧的跟在杨御藩的身后,在东方的战场上,这面将旗就是中军旗,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中军旗是绝不会轻动的,而现在它却随着杨御藩一同移动着。
“是明狗总兵!”
率领左翼骑兵的聂克塞握着马缰兴奋的叫嚷着。
“围上他!”
他的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加快了速度,这可是一个总兵啊!
在他的身边,建奴的骑兵或是双手握枪,可是挥舞着手中的闪着寒光的马刀,或者抽弓待射,建奴的骑兵大都来自草原,或者是由蒙古人训练,他们的战术自然也是蒙古式的,他们更擅长灵活的双手握枪,而不是夹枪冲锋,这也决定了他们的骑枪较短。
也正因如此,面对长出数尺的骑兵,冲在最前方的建奴骑兵难免还是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
“啊!”
在双方撞击的瞬间,那道漂亮红色霞光就直接刺入了前方的建奴,瞬间,天地间就扬起一片血雾,尽管建奴的试图用骑枪杀敌,但是他们面对的却是一排又一排冲击。
把骑枪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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