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鸟铳兵!
尽管相隔超过两百步,但是关保却笑的咧开了嘴。
对于鸟铳,关保并不陌生,那是明军最精锐的神兵利器,但……也不过如此!
根本就击不穿两层重甲!
不仅关保笑了,那些嗜血凶残的鱼皮鞑子也笑了,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伙明军的末日。
即便是他们的大炮犀利且有些诡异,又能怎么样?
只要杀到他们的长壕内,就会像砍瓜切菜似的把他们全都砍了,好像,那些明狗,甚至都没有穿盔甲!
不过只是几息的功夫,关保和他麾下的重步兵就逼到百米左右的距离,这些重步兵确实悍勇非常,即便是被榴霰弹轰去一半的人马,他们仍然毫无畏惧的冲了过来,女真人所谓的悍勇,实际上也就是野蛮的在他们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置身于战壕后的牛金星,因缘际会在这次扩军中,晋升为把总的他,只是静静的盯着这些建奴,墙后立成三排的火枪兵虽有一些人似乎有些紧张,但更多的人目中却有一种期待,初次上阵的他们同样没有什么畏惧,不是因为军法,而是因为仇恨!
此时,长壕后方一片肃静,所有军士都是严阵以待,战场上一片寂静。就在这时,冲锋的建奴纷纷从腰后取出弓箭,张弓抛射。
“贴墙,贴着墙……”
见状,牛金声就大声喊道。
伴随着一阵弦声,似乎有一片阴云就飞到了大伙头顶。尾部粘着羽毛的箭矢像雨点似的凌空砸下,初次经历箭雨洗礼的将士们则尽量把身体贴着壕墙,利用壕墙的形成的死角保护自己。
箭雨“噗!噗!”地落了下来,扎在战壕的空地上,箭羽不甘心地来回摆动着,尽管将士们将身体贴着墙,但仍然有一些战士被箭击中,锋利的箭矢瞬间就穿透了他们的身体,血光飞溅倒下的战士露出的却是无法瞑目的眼睛。
暴雨般的打击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停了下来,贴着胸墙盯着前方的牛金星发现建奴进入射程后,立即大喊道。
“准备——射击!”
就在冲锋的建奴想要射出另一轮箭,以掩护其它人陷阵时,他们听前方一阵震耳欲聋的铳声响了起来。
“蠢货!”
关保的心中暗骂一声,明狗果然就是明狗,还和过去一样沉不住气,别说隔这么远就放铳,就是五十步都定能击穿两层重甲,更何况是两百步!
这些年明狗之所以是屡战屡败,归根结底,还是对清军心存畏惧,每每不等他们接近就乱射一通,到最后甚至都打不了几轮,就被逼近的清军撕破了防线。
现在这股明军也是如此!
“正好是咱们的功劳!”
然而就在关保的心里冒出这的念头的瞬间,余光中他看到在他的正前方,有一个人端着鸟铳瞄准了他。
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他的胸膛。
这下完了。
几乎是在关保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右胸口上如遭重击一般,一阵距烈的疼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他本能的低头一看,见自己的右胸的铁甲上居然被打出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来,铁片扭曲而变形,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一件布面甲,在两层重甲的保护下对鸟铳有着极大的防护力,他现在估计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同时间,他身边冲锋的鱼皮鞑子们也在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打击,他们被子弹击中后,纷纷发出一阵阵惨叫,在惨叫声中许多人都倒下。
“这些明军的鸟铳怎么打这么远?”
关保明显有些懵了,在他的印象中明军鸟铳想要打穿双层重甲,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可现在这伙明军的鸟铳,却能够在此百步开外击穿他们身上的双层盔甲。
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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