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那可不是什么杀气腾腾的宣言,而是血淋淋的脑袋!
这一切无不表示德世子朱慈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呃,他还不是君!
但是残忍好杀绝对是似二祖!
对于这样的人,他们自然要敬而远之,过去他们可以邀名买直,虽说被当场打死还能留下清名。但那也是建立在被打死的机会极低的前提下。
毕竟,人一死,一切可就都没啦!
所以,自然的在赤裸裸的暴行下,原本最喜欢搬弄是非的文官们,一个个的居然全都不敢言语了。
当然,他们不敢言语,并不代表他们心中不会没有一丝期待,比如说期待着朝廷派大军过来平逆,其实,期待的又何止南京六部的官员,甚至就连大牢里头关着的几位,也是满怀期待的等待着朝廷的大军。
“陛下必定会发兵过来救我等的!”
尽管身处大牢之中,身为东林领袖的钱谦益,心底仍然是满怀期待等待着“王师”的到来。
“德世子倒行逆施,意图不轨,必定为万民所指。”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对于钱谦益而言,他仍然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不像南京被残杀的那些勋贵同僚们一样。
他们死的冤啊!
德世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专横跋扈!居然敢一下子杀那么多人。
别说是他一个区区德藩世子,就是当年高皇帝,也不见得感一下子杀那么多勋臣官员。甚至就是他成祖,也不一定敢就这么说杀就杀了。
最少总要找个理由吧。
呃……他还真有一个理由。
“我等不过只是为了行缓兵之计,保住南京而已!难道这也是罪过吗?”
钱谦益这么自言自语道。他这么说倒也不能说是错。要是换成当今的那位皇上的话,指不定还真就让他们给蒙混过去了。非但无过,甚至可能有功。
但是这位爷显然不像那位那么好蒙。
甚至于压根儿就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就那么直接杀人了!
直到现在闭上眼的时候,浅歉意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那些被砍掉脑袋的勋贵大臣。他们恐怕到死都想不到这位爷居然会下这样的狠手吧。
“哎,”
突然,隔壁传来了一声长叹。是谢升,和些文官一样,他并没有死在孝陵,而是和钱谦益他们一样都活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会饶他们不死?没有人知道。但是对于谢升来说,他心里不甘心啊。
“他德四子那么乱杀无辜,就不怕天下民愤滔滔吗?”
民愤滔滔?
其实都做到了这个份上。还怕什么民愤,还怕什么民心?
当然,或许会有那么一些顾忌,但绝对不会像过去一样任由他们把。任由他们去操纵。
听着隔壁传来的话,钱谦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其实我觉得也许对咱们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坐在牢房里,钱谦益猛的站起身来,他那双眼睛突然冒出了某种渴望,对权利,对将来的某种渴望。
“机会?比我现在身处大牢之中又有什么机会?”
谢升恼怒到。
“要不是当初你把咱们的降书献了出去,你我现在又怎么可能会落到这步田地?”
“哎,谢老兄,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当初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其实我觉得眼下的局面对于你我来说确实是个机会,你想啊。德世子为什么会放过咱们。其实说白了,无论得是指将来想要干什么,他总是需要人帮他治理天下,要是你我识时务的话,指不定到时候可就是……”
尽管钱谦益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原本还气恼不已的谢升突然冷静了下来,他也坐在那里开始考虑这其中的可能。
哪里是什么,可能分明就是天赐良机啊。
通其中的关键之后,谢升突然拍手说道。
“哎呀,还是钱老弟,你看得清楚,世子爷之所以会饶过咱们一面,不还是想要借用咱们的本事为他所用吗?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他肯定会见咱们,到时候……”
到时候该怎么办?这事可真不好说,然后就这样直接降了他,要不要待价而沽?
一时间这牢房中众人的心思开始浮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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