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字字恳切,可是他的两眼中的神色却平静异常,桑看不明白,只觉得心惊。
“代她受过......”
“本来我也恨她,恨不得将她送官,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所有的因皆由我而起,若不是为了我,她不会杀死陈远,若不是为了我,她不会建立无比阁,若说有错,那么我身上的罪孽更重。我林颂尧才是一切的根源,要杀要剐的就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了。”
林颂尧的胳膊被荣姨拽住,“你快走,我做的每件事你都不知道,和你有什么干系,你快走,走......”
荣姨终于慌了,嘴唇哆嗦着,眼神里的光彻底散了,她跪着,双膝却仍然在抖,差点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果然是人就有弱点,看来儿子才是你的死穴,你们母子离心这么多年,现在,倒要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来了,”桑冷笑一声,拇指的指肚从嘴唇划过,眼中慑出两道精光来,“那么你们来说说看,我到底该找谁算这笔账呢?”
“是啊,该选哪一个呢?”
一声脆凛的笑,紧跟着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远方的林间飘来,嫩生生的,语气却成熟老道,仿佛一个成年人长着一把孩子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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