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轻翎想回头去找,却听见了有一阵清脆的声音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轻翎,轻翎。”纳兰婴环有些焦急地四处呼唤道,虽然焦急,纳兰婴环的行为举止却依然能保持优雅自若。
羽轻翎不再往回走,迎上了前面的纳兰婴环:“姐姐,我在这里。”
纳兰婴环长舒一口气:“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我都快到了宫殿,才发现身旁的你不见了。”
羽轻翎仿佛从刚才迷离恍惚间醒了过来,拉住纳兰婴环的手,笑着说:“刚才我啊在路上遇到些事情,你走得太急了,我刚想叫住你,可是发现你已经走的远,了。”
纳兰婴环转怒为笑说:“快走吧,你要是再不去看看,河殿下怕真的危险了,要是在你的生辰宴上出了人命却也不好交代。”
羽轻翎神色紧张了起来:“真的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羽山河吗?”
纳兰婴环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可是有监察院长在,一切都不好说。”
羽轻翎面色微微发白:“楚怀林,是啊,楚怀林,那个人先斩后奏,他绝对可以做得出来。”
“快,姐姐,我可不想在我的生辰宴上发生血案。”羽轻翎的步伐快了起来,倒是把纳兰婴环落在了后面。
绕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羽轻翎终于在一座华丽的宫殿下停住了脚步。
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宫殿,突然多了许多士兵看守着,羽轻翎不由得大惊,事情怎么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连护国军和羽林军的人都出动了!
羽轻翎快步走到殿内,却被羽林军和护国军的人拦了下来,士兵只是冷冷地说了四个字:“不得入内。”
羽轻翎知道事态紧急,少有的拿出了皇家尊严:“你们可看清楚了,我是谁。”
明明只是很轻的一句话,却把在场所有魁梧强壮的士兵吓得一激灵,立马跪倒了地上:“下官不敢不认识翎殿下,只是殿下,里面混乱,您还是莫要进去了,刀剑无眼,怕误伤了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羽轻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羽山河是否还活着呢,若是死在了自己这里,那自己绝对逃脱不了责任,楚怀林,真是一个疯子,十足的疯子。
羽轻翎不顾士兵的阻拦,拔出腰间的明月剑,冲了进去。
场面确实十分混乱,羽林军和护国军打在一起,所有的官员都被驱散了,在场的大人物就只有羽山河,楚怀林和羽惊蛰。
羽山河还是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静静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喝着金壶里的美酒,羽林军和护国军的士兵们就在他的身边展开厮杀,士兵手起刀落,鲜血从脖颈处呲了出来,溅到了羽山河的碗里,盘子里,酒杯里,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席位上品尝着美食美酒,即使食物和酒杯里已经满是血渍,他也像是没有看见似的。
好像所有的厮杀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就像独自处在一个不同的空间,那些惨叫声,痛哭声,刀划过脖颈鲜血喷洒,伤口流出大汩大汩殷红的血液,他都听不到,也看不见。
站在另一边的楚怀林面色微微有些沉重,低着头,像是沉思着什么,一旁是羽惊蛰不忍看到羽族士兵互相残杀的场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羽轻翎走过厮杀的人群,走到离羽惊蛰比较近的地方大喊:“羽惊蛰,你疯了吗?快下令立马住手。”
羽惊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深切的绝望,此刻的他,没有一点曾经嬉皮笑脸的样子。
羽轻翎见羽惊蛰不回应又喊了一遍:“羽惊蛰,杀害羽族殿下,是死罪,你一个人死不要紧,你手下的羽林军不想死啊。”
羽惊蛰听见羽轻翎说的话,听得真切,听得刺耳,他很想喊停。可是旁边的楚怀林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对他摇了摇头。
羽惊蛰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从羽惊蛰的眼角滴落。
羽轻翎不知为何,羽惊蛰今日表现得特别坚决。
“咻”一个飞镖从羽轻翎耳后经过,直奔着羽山河而去,羽山河却没有一点反应,飞镖距离羽山河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径直地射向羽山河的头部。
羽山河已经把手放在了隐藏在腰间的匕首上,准备拔出匕首,却看见一把闪着银辉的剑往自己这边飞来,替自己挡掉了那枚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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