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研究历史的,他对这件事很好奇,很大很重的一块陨石,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他想解开这个谜。可是,爷爷获得的信息非常有限,查找了很多资料,也没找到明确的记载。后来,爷爷又去找最早编撰《北海史志》的专家。总之,爷爷为此付出了太多的辛苦和努力。”
“那时候,爷爷毕竟还在大学里教书,不方便外出。直到前些年爷爷退休后,才有了更多的属于自己的时间。”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怀疑那块失踪的陨石跟坨山有关,他去坨山,其实是考察。他不止一次地去过那里。爷爷去坨山的事情,一直瞒着我。直到最后那次爷爷很晚回来,他才对我说,他去坨山了…”
说到这里,苗若兰的眼圈红了,“如果早些知道爷爷瞒着我去坨山的话,我肯定会阻止的,至少我会陪他去的。这样的话,也许爷爷就不会突然去世了。”
霍龙一怔,“爷爷是怎么死的?与去坨山有关吗?”
“爷爷身板一直很硬朗,在大学里,他还经常和学生一起打篮球呢。退休那年,我陪他查体,爷爷身体各项指标都达标,当时医生还说,爷爷活到一百岁绝对没问题呢。可是,爷爷最后那次从坨山回来后,我就发现他状态不太对,他眼睛发红,人很亢奋,话特别多…”
“我也没多想,以为爷爷去坨山来来回回一路奔波,一是太疲劳,二是爷爷去坨山应该有了新发现,才兴奋的。”
“可,半个月后,爷爷突然就不行了。记得那也是一个周末,我去看望爷爷时,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我预感到不好,赶紧找人帮忙把门打开,进去后,发现爷爷躺在床上停止了呼吸。”
“爷爷死的很蹊跷,悄无声息,就这么安静地走了…”
说着说着,苗若兰低声抽泣起来。
霍龙心中凄然。那个既慈祥有和蔼可亲的苗爷爷竟然就这么走了,能够想象,苗若兰当时的心情有多么悲痛。
“爷爷什么时候给你留下的石板?当时,他没说过其他什么吗?”
“爷爷去世前的一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我到了爷爷家后,爷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装的四四方方的东西,爷爷说,如果有一天,有人打听原始版《北海史志》的下落,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他…”
“我当时听不懂爷爷在讲什么,再问时,爷爷不肯多说,只说一切随缘。那天,在图书馆里刚好见龙龙大哥在寻找原始版《北海史志》,我才想起当初爷爷的嘱咐。”
听完苗若兰的叙说后,霍龙问,“你去过坨山吗?”
“没有,虽然我猜测爷爷突然去世,应该跟坨山有关系,我很想去看看。但是,爷爷把东西交到我手里后,他特别叮嘱我,千万不要去坨山。这是爷爷生前的遗嘱,所以,我没有去。”
“幸好你没去。毫无疑问,爷爷的死,跟他去坨山有关。”霍龙沉吟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坨山那里,应该有一种未知的危险性极强的…东西。”
也许,“东西”这个词并不恰当。但,霍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无论如何,现在都可以确定,坨山之内应该有一种未知的很凶险的因素。
霍龙伸手一摸贴身衣兜,石板硬硬的在那里。他提醒自己,这块石板有太多的秘密,一定要保管好。
等完成复仇,以及找到妹妹和席方平叔叔之后,一定要去坨山。
他有种直觉,五百年前失踪的那块陨石,很可能与坨山有关。
两人吃饭接近尾声的时候,服务员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走进来,说金榜拍卖行的负责人金经理和另外一位陌生的客人在外面站了有一会了,想进来敬杯酒,不知是否方便。
霍龙对苗若兰说,“金经理就是金大牙,拍卖会上你见过的。今晚这顿饭就是我让他安排的。人家要过来敬酒,你要觉得合适,我就让他进来,若是不合适,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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