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城府并不深,不然之前自己那种蹩脚的解释哪能站得住?现在要解决的,就是不能让奶奶怀疑陈仲武已经前往新西兰的事实。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进郊区的一片高档小区。小区内整齐林立着一幢幢白色的高档别墅,干净平直的路两边是茂密的法桐,阳光穿透而过,枝叶的阴影落在车窗上。陆婉婷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瞪着大眼睛好奇地四下打量。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嗯。”
“你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等会你就能见到奶奶了,有什么疑问你问她老人家吧。”
陈伯文左拐右拐,在其中一幢别墅前停下,他摇下车窗,伸出手在大门旁的感应器上按了一下指纹,大门“啪”地一声打开。
“我们到了。”看到家门的那一刻,陈伯文总是会特别安心,而今天,他的心情却始终沉重。
“大少爷你回来啦。”门前的草坪上,钟点工老洪正拿着水管给草坪浇水,一见到陈伯文从车上下来便笑脸相迎。
“什么?大少爷?”陆婉婷更是疑惑,“你们家到底几个孩子?”
陈伯文刚开始还以为陆婉婷会对这个带有次序意味的称呼紧追不舍,正盘算着怎么解释时,陆婉婷又说道:“那他们是不是就得叫我少奶奶?”
陈伯文有些拿她没办法,没想到她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到家之后你可得注意点,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见奶奶。”刚迈进家门,陈伯文便对陆婉婷嘱咐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给你丢人的。”陆婉婷朝陈伯文调皮地眨了眨眼。
“奶奶。”陈伯文恭敬地朝着客厅里的一个苍老的背影喊道。
陆婉婷初看这个背影感觉十分眼熟,当老人转过身时,陆婉婷着实吓了一跳。这不就是之前被自己留下来吃饭的老奶奶吗?陆婉婷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孙媳妇,这两天可把你累坏了吧,快过来,来让奶奶看看。”
陆婉婷呆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陈伯文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您真的是陈伯文的亲奶奶吗?”话音刚落,陆婉婷便后悔说错话,她又慌忙改口:“您不就是前些日子去我们那栋楼上找亲戚的老奶奶吗?”
“是啊,你还记得呢。那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让你做我的孙媳妇。”
“记得记得,可是我以为您是开玩笑的。”陆婉婷微微红了脸。
“哈哈哈……”奶奶爽朗地笑了起来,“傻姑娘,这下你相信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了吧。”
陆婉婷回忆起当时奶奶对盛酱菜的玻璃缸十分感兴趣,而陈伯文又对那只玻璃缸极其重视,两人既然是祖孙关系,难不成那只玻璃缸是陈伯文要送给奶奶的?自己岂不是犯了大错,可是转念一想,要不是这个缸子,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迈进这个大门。
“奶奶,你们先聊着,我去洗个澡。”
陈伯文见奶奶和陆婉婷聊地很投机,便提前离开,他心里还在惦记着陈仲武的事情,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扰地他心神不宁。
站在淋浴喷头下,为了保持冷静,陈伯文将全身淋了个湿透,回想着上午在洗手间里与一个男人的对话,虽然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陈仲武的号码,但对方的声音却是另一个人,陈伯文的第一反应便是对方一定就是绑架陈仲武的绑匪。
绑匪可能是担心被追踪,两人的通话时间极短,他告诉陈伯文,三天之后的夜晚11点,在M桥的第三个桥洞下见面,要他准备好两千万的现金,不许报警不许误时,不然撕票。这三天内,手机都会关机,他是无法与陈仲武取得联系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工作与生活、家人与员工,有这么多隐形的的压力扑面而来。水滴沿着发梢滴在脚边,陈伯文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紧迫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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