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碑中的黑蛇剧烈的反抗起来,但很明显,这无字碑只是一个媒介,我可以借由它看到柳伏城的蛇身,可他并不是真正的就存在于无字碑中的。
眼看着血色朝着黑蛇蛇头而去,横刺里,一串白色的纸花凭空出现在头顶,垂直而下,像是一只只高手射出的暗器一般,直冲着无字碑而去。
白色纸花撞击到无字碑的时候,无字碑立刻爆发出一股强劲的推力,我只感觉按在无字碑上的手,同时被两股力量挟持着。
一股力量将我的手往无字碑里吸,一股力量在将我的手往外推,那些纸花不停地旋转,如一个个小巧陀螺,每一片叶片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眨眼之间便将我手下的绣球削成了丝,洋洋洒洒的飘落。
随着绣球被毁,那股将我往里拽的力量一下子被削弱,无字碑里的蛇尾狠狠一扫,一股强劲的风再次将我扫倒在地。
那些纸花撞击着无字碑,一个反弹,嗖嗖的朝着四面八方射出去,我趴在地上,眼睛跟随着那些纸花不停的转,很快,从古墓的各个角落里翻出十几个黑衣人,一个个伸手敏捷,一看就是练家子。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侧还在冒着血珠的伤口,刚才刺伤我的东西,必定是这些人中的某人射出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我真正触动血契。
那么,这些人应该是来帮柳伏城的,大概率是他家族的人。
纸花上下翻飞,围着那些黑衣人打斗,一时间古墓里面乱糟糟的,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竟然是大巫师。
大巫师后面跟着的,是白家三爷白定安。
白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据说很早便夭折了,白砚安排行老二,是白老爷子的心头肉,而这个白定安,则是个草包,整天吃喝玩乐,不学无术,是个扶不上墙的。
如今白敬玺与白砚安都在疗伤,大巫师将白定安带过来,也就是让他打个眼,这是大巫师在为自己铺路,不至于到时候回去,白老爷子问起来,不好交代。
“白菲菲,真的是你!”白定安一看到我,立刻一脸的得意,指着我对大巫师说道,“大巫师你看,我说我的眼线盯得没错吧,就是她在作怪。”
呵,原来不是大巫师贼喊抓贼,是这白定安的人手盯着我,把大巫师带过来的。
大巫师冷着脸,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他站在原地没动,问道:“白菲菲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那边,白定安已经不耐烦道:“大巫师你问她她也不会说,直接将她抓回去再审,还有那纸扎火麒麟,肯定在她身上,到时候搜出来,由我交给老爷子,老爷子一定会重重赏我,到时候免不了你大巫师的好处。”
他话音刚落,又一队纸花从半空中飞了下来,大家抬头去看,后面,几声惨叫,白定安带来的人手,立刻就倒下去四个。
白定安惊叫一声,一下子躲在了大巫师的身后,慌张的叫道:“大巫师,快,快把这些东西弄走!”
大巫师却盯着那些纸花,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神从未有过的深邃。
白定安带来的人,一个一个倒下,白色的纸花上面沾染着鲜血,渐渐地变成了血红色,妖冶无比。
大巫师缓缓伸出手去,一朵纸花立刻朝着他的手上落下去,可就在纸花要碰到大巫师的手的时候,嘭的一声炸开,消失不见了。
大巫师颓然的收回手去,看了一眼另外那些纸花,然后收回视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紧紧拉着他衣角的白定安推开,转向了我。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转眼瞄了一下地上的血契文书,然后又看向他,用眼神在质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白定安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我身上的嫁衣,伸手便想来扯我的领口,我赶紧伸手去护,心里明白,他是想从我身上搜出纸扎火麒麟去。
大巫师厉声喝道:“定安,住手!”
白定安辩解道:“大巫师,机不可失,只要拿到纸扎火麒麟……”
“我劝你松手。”大巫师沉声道,“如果不怕惹怒老爷子,你可以继续。”
白定安不解道:“大巫师你看到那边那些人了吗?他们肯定也是冲着纸扎火麒麟来的,我不拿,别人也要拿,我现在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
“她将来有可能是你侄媳妇。”大巫师提醒道,“作为叔叔,你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在猥亵她,这事儿就不说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了,就是传到子末耳朵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定安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在白家庄园,他甚至连白子末都不敢招惹。
他看看大巫师,又看看我,忽然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又来拽我的衣领:“我就不信,有了纸扎火麒麟,老爷子还在乎那些伦理道德?大不了闹起来,我娶了这小娘们就是!”
大巫师没说话,我捂着衣领,心中满是失望。
白定安的手又伸了过来,我一脚踹向他的心口,恶声道:“白定安你敢!”
“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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