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末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不仅仅是你,可以说,整个七门都被人盯上了。”
“八大古老职业,从古至今慢慢的凋零,好几个职业早已经灭迹,剩下的也都是苟延残喘罢了,能像七门这样仍然发展不错的,凤毛麟角,树大招风,有人不断寻衅滋事,企图收服我们,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们不怕,但菲菲,我担心的是你。”
“爷爷老了,他在七门统领这个位置上坐了几十载,一旦要退下来,想要争相上位者众多,谁都知道他属意于我,而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拿下你,就是扼住了我的命脉。”
“菲菲,你是我的命,你懂吗?”
我与白子末相识二十余载,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大哥哥的身份在保护甚至溺爱我,从未如此深情的向我表白,给我施加压力。
可是今天,他的话让我一时间局促难安,没有害羞,没有感动,心里更多的竟然是怕。
我怕他用这样的深情来压迫我,我承受不起。
白子末伸手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喃喃道:“菲菲,不管发生什么,我从未动摇过要娶你的心,你终究会是我的妻子,是七门将来的当家主母,我是看着你一点一点长起来的,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去你。”
“但是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忽然怕了,我感觉到有人觊觎你,把你一个人放在外面,我很担心。”
白子末的怀抱是暖的,可是我整个人却是僵硬的,因为我能感觉到他在试图用‘妻子’这个圈将我套住。
不知道怎么的,当他提到‘妻子’这个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不自觉的便出现了柳伏城的样子,他的拥抱,他的吻,他每一次头顶着我的额头时,热气喷到我眉心的那种炽烈……
我下意识的去推白子末,不自然道:“我一直在学校,不会有事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学业,我不可能在最后关头放弃。”
“我知道,并且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菲菲,我们得面对。”白子末松开了我,郑重道,“你回来之前,白奶奶给了你一把匕首,让你用这把匕首去了结那条黑蛇精,但这太冒险了,那家伙极其精明,我怕你偷鸡不成反倒把自己搭进去。”
“况且,你已经做了他的弟马,如若他真的死在你手里,虽然可以解除你们之间的契约,但同时,你的业障便也形成了,天谴是一定逃不掉的,这代价太大了,那黑蛇精不配你做出这样的牺牲。”
白子末说的话听起来的确句句都是为我好,我便问他:“那我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一辈子跟他就这样纠缠在一起吧?”
“你还有我。”白子末说道,“再厉害的人都会有短板,只要找到他的短板,由七门出面,一举将他拿下,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你跟在他身边冒险。”
“他的短板?”我问道,“你指的是,他的一身蛇皮被我洗没了这件事情吗?”
白子末皱起了眉头,有些诧异道:“菲菲,你真的以为他的皮是被你洗掉的?你也太天真了吧?”
我眉头瞬间拧了起来:“的确是我洗掉了玉龙山古墓出土的蛇形青铜器外表的那一层釉质,而那个蛇形青铜器……”
“呵,你被他骗了。”白子末说道,“在你染上蛇鳞病之后,我爷爷便让人去查那只蛇形青铜器,前几天已经有了结论,根据古书记载,那只蛇形青铜器作为陪葬品放入古墓的时候,身上的确有釉彩,但那釉彩并不是什么蛇皮,而是一种古老的禁术符文。”
“什么古书?我能看看吗?”我赶紧问道。
白子末摇头:“古书在京都博物馆珍藏着,一般人看不到,我爷爷也只是从朋友那里得到的这个结论罢了,菲菲,凡事要留个心眼,不能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说的话,懂吗?”
我立刻点头,白子末又跟我说了一会儿话,等到早上医生来查过房,确定我无碍之后,他陪我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送我回到了学校。
等到白子末离开,我整个人坐立难安起来。
白子末转变了策略,这必定是白老爷子授意的,他们从一开始给我施加压力,到现在变成把控我奶奶来威胁我,算是棋高一招了。
柳伏城的隐忍与小动作,应该是成功的震慑到了他们,他们这是默许我继续跟着柳伏城了。
可同时,白子末又告诉我,蛇形青铜器表面那层釉彩只是一种禁术符文,那就是说,柳伏城的皮根本不是我洗掉的,他本来就没有皮,而我一直对柳伏城的愧疚,都是自作多情,是柳伏城在利用我!
越想我越坐不住了,我得弄清楚这一切。
我拿起手机给张良敏打电话,那边很快便接起来了,我张嘴便问道:“老师,我听说关于玉龙山古墓出土的那几件陪葬品的研究有了新进展,是吗?”
“对,两天前京都考察团有了新的发现,我本想过两天开学了再跟你说这件事情,没想到你消息倒是灵通。”张良敏说道,“但也不是什么大的发现,我手机里有那边传过来的资料,可以传给你看看,这对你写毕业论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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