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生都以能够被仪征化纤招工为荣,黄瀚家就有亲戚被招上了。
祸兮福兮?这真说不好,反正在如此大单位要混出头难于上青天,原本工资是高一些,但是两千年后就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黄瀚家被招工去了仪征化纤的亲戚日子过得一般般,普普通通的工薪族罢了,跑输了一半同龄人。
听沈晓蓉说起代理先进化工设备的事儿,黄瀚忽然间警觉起来。
迟迟不签合同,再拖一年半载,以美国为首的巴统就要向经济刚刚复苏的中国下手了,这势必影响到中国化工产业的更新换代。
“那些化工设备的供应商已经敲定了吗?”
“我小姨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供应商相信她的实力,价格已经谈妥了,再想杀价没什么可能性,如果再迟迟不下单,人家不能保证维持现在的价格。”
“知道两个项目的合同金额是多少吗?”
“好像是八千多万美金吧!”
“那就别等国内论证了,转告你小姨,立刻签合同,并且定死了交货日期在明年十月底之前。”
黄瀚不太懂化工设备,但是知道这东西都是以销定产,没有可能买现货,订货到交货总要给一年时间。
他算算账,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是立刻制裁中国,而是从九零年初开始的,十月底,这些设备还运得进来,再拖就不好说了。
因为中国在面临制裁前,肯定是风声鹤唳,形势严峻。
沈晓蓉是个高智商绝无可能人云亦云,她不解道:“为什么呀?万一我们订货了,国内变卦了怎么办?”
“你们公司不刚刚到手一大笔意外之财么?怕个啥,就当做没有呗!”
“这话没有说服力,我不认同,也不会替你转告。要不你等我小姨回国,跟她面谈吧!”
太聪明了不一定是好事啊!根本不肯盲从。黄瀚心里叹息,道:
“别,来回一趟说不定两个星期时间就没了,肯定会影响交货期。必须立刻订货。”
“那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你不是说再不订货人家要涨价么?”
“这理由不成立,涨价的损失跟那么多设备没了下家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哪有可能没下家?你们公司可以合资甚至于独资办起一家化工厂,‘中港实业’的原料就有很多需要进口,国产化是必由之路。”
“这貌似有点说得通了。”
“还有一条最关键,你们公司资金面宽松,投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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