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宣传口子的许慕光为此特意带上文教局的何有为书记和几个局长上门找黄瀚聊这件事。
一见面许慕光就抱怨道:“黄瀚,以咱俩的关系,你不应该呀?”
黄瀚见许慕光还带着文教局的领导们,立刻热情道:“诸位领导大驾光临不胜荣幸,我们别在家里聊了,去隔壁喝一杯吧!”
为什么跟文教局的领导特别客气?
那是因为陆斌、小颦、黄宇、黄芸等等都将要面临升学,黄颦肯定不求人,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好喽!
做人最好还是八面玲珑,前一世黄瀚脾气太坏,太傲慢做得不好,从来一回要有所改变。
文教局几个主要领导送上门都不知道做人情,黄瀚也就算白活两世了。
黄道舟和张芳芬都忙,都不在家,但是许慕光、何有为等等根本没有这家大人都不在的感觉。
他们选择五点多钟来,也是算准了黄瀚应该结束了下午的排练,回家吃饭。
见到黄瀚就是找着正主了,至于黄瀚有没有成年,根本没有人往这方面想。
况且七八十年代对于成年的概念比较模糊,十三岁就顶替病死的妈妈去国营单位当学徒工的黄瀚都亲眼瞧见过。
这孩子十五岁就是一级工,待遇跟其他工人没有任何区别,根本没人管是不是雇佣童工。一起
许慕光哪能人家客气一句,他就老实不客气,推辞道:“喝酒就免了,我们是来谈工作。”
黄瀚笑道:“许书记,干脆打电话给郭校长,约他一起来谈工作呗!”
“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搞得我们像打秋风的!”
“哈哈,我又没有必须跟你们谈工作的义务,不留下喝杯酒,我什么都不谈!”
“得,老何,瞧见了没?我可不是被腐蚀,而是为了工作不得不陪黄瀚喝一杯,但是咱们说好了,不能拿茅台。”
“高!真高!你赶紧给郭校长打电话,约他来喝四两茅台。”
“四两?就凭老郭?他哪有那酒量。”
这时何有为已经拨通了电话。
一刻钟后“事竟成饭店”雅间里,一桌子人谈笑风生,没人把黄瀚当做孩子,黄瀚瞧上去也根本不是个孩子。
许慕光道:“黄瀚,你又有了好创意应该先跟我们通通气,搞得这么突然我们多被动啊!”
“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一时间心血来潮,哪里会知道在坝口跳广场舞居然引起省里重视。”
“我是真心佩服你,随随便便一个创意,就能够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说说呗,我们应该怎么利用这个大好形势?”
“很简单啊!把民间发起的广场舞收集整理,由我们县文教局官方推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具体怎么弄呢?这玩意儿我不太懂啊!”
“你不懂不要紧,懂这玩意儿的人多着呢,你可以让宣传部、电视台、文教局、扬剧团懂行的人整理已经流行的舞蹈动作,拍摄教学录像带。”
“拍录像带?”
“对呀,有了录像带就有了标准,说不定这个教学录像带会全国流行呢!”
“妙,妙不可言,明天咱们就搞,老何,你认为三天做得出来吗?”
“应该完全没问题,挑一些跳得好长相不寒碜的群众给他们录像不就得了。她们在坝口跳舞我已经看过了几回,有不少人跳得蛮好看。”
郭校长笑道:“也有不少群众跳得难看死了。我认为我们学校的年轻老师跳得最好。”
“肯定啊!他们就是黄瀚亲自教的。老郭,你明天派几个跳得好的老师参加录像。”
“没问题,这录像是要成为标准的,那些老师肯定积极得很!”
“许书记,引导人民群众参与积极向上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很有必要,我们县不但要倡导,还要大力宣传。现在有不少歪风邪气呢!”
“歪风邪气?你是指哪一方面?”
“我们县还好,其他地方骗子太多了,假武林高手,气功大师,说不定还有宣扬邪教的,早做防范,刹住这个股歪风很有必要。”
何有为疑惑道:“武林高手、气功大师未必都是假的吧?”
“得,连何书记都信以为真了,我认为打假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
“打假?这恐怕不能乱来。万一人家真的有功夫会气功呢?”
“何书记,看来你是接触过骗人的‘大师’啊!”
“嗯!上一次去扬州,我的老领导陈书记请客,就有一个气功大师在场,满桌子的大领导都对他客气得很。”
“我都用不着看,就能断定那是个骗子,而且有点骗术,算得上是个大骗子了。”
“你这样说未免太武断,我是亲眼见着人家露了两手的!”
“这样吧,你给陈书记打电话,让他联系那个大师,跟那个大师明说,三水县的名人黄瀚仰慕大师的绝技,想和他切磋,看看大师敢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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