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心里明白他对我、对陆斌和你们都特别好。”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跟人家说话?”
“我,我不惯着他。”
“这是什么话?”
“学校里的同学们在他身边都唯唯诺诺,我看不惯,也学不来。”
“你这是什么臭脾气?你爸爸以前就是这样,吃亏吃到姥姥家了。”
“我爸爸怎么了,他现在不是挺好么!”
“他这是被我和黄瀚管住了,要不然还是天天赌钱混日子不求上进呢!我看来以后也得好好管管你。”
“我现在的成绩很好呀!”
“还没进过班级前十名,好什么呀!我当年读书时都是年级前十名。”
“实验中学是县里最好的,年级前十名哪有那么容易?”
“人家黄瀚就是一直保持年级第一名。”
“我犯不着跟他比!”
“那么张春梅、萧蔷呢?”
额!陆瑶没想到妈妈这么了解学习小组的同学,无言以对,决定开溜。道:“妈,我要去洗澡了。”
“你其实很聪明,就是死懒,不肯用心。”
“我一点点也不懒,我最用功了!”
“谁信啊……”
陆斌在门外伸头看了看院子里,见黄瀚走了,才进了门。
他现在跟邻居家的孩子们已经玩不到一块儿了。
原本他家经济条件就比所有的邻居好,因为他家附近绝大多数是菜农。
七八十年代的菜农跟两千年后截然不同,不仅仅穷还特别苦,土地承包前,凌晨就得下田摘菜。
不去不行,生产队的干部会一直在家门口吹哨子。
现在的陆斌家经济条件更加好了,以前的玩伴倒不是因为这个跟陆斌疏远了。
而是这些孩子们多次提出让陆斌带着他们去“事竟成宾馆”打台球,都被陆斌拒绝了。
陆斌智力值在线,知道打台球需要付钱,“事竟成宾馆”的收费是工人文化宫台球室的三倍。
因此来这里打球的大多数都衣着体面,就没见过如陆斌邻居孩子那般光着膀子,只穿大裤衩。
只要黄瀚认为陆斌好好学习了,就会同意他在活动室随便玩,根本用不着花钱。
陆斌特爱打台球,心里当然感激得很,哪有可能带上其他孩子?
孩子们思维简单,认为陆斌自己天天玩台球却不肯带上他们,自然就开始排斥陆斌。
他们不敢打陆斌,因为三水县城的绝大多数青少年都知道黄瀚。
但是软暴力可以有啊!
因此陆斌在外面转了一圈觉得没意思又溜溜哒哒回家了。
原本轨迹,陆玉琪成天赌钱不归家,陆惠上三班或者两班倒管不到孩子们,陆斌就养成了成天不着家在外面乱玩的习惯,陆瑶就变成了一个电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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