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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哲远问黄道舟:“老大那里你有没有想着跑去请?他有日子没来了!”
黄道武道:“三哥家这么大动静,知道的人太多了,大哥也是物资系统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不来看看!”
确实如此,黄道舟在西大街砌房子准备开饭店老大黄道乾早就知道了。
不是听单位上的人说的。
他有六个儿女呢,绝大多数成年了。
年纪最小的儿子黄宪章还比黄瀚大三岁。
他是先听大女婿说了,后又听大儿子黄宪礼、二儿子黄宪诚讲了亲眼所见。
老大屁本事没有,张芳芬给他和老四的评价“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破头。”就可见一斑。
这也是三水土话,形容一个人胆小怕事、谨小慎微到了什么程度。
但是他窝里斗毫不含糊,跟自家兄弟忒较真。
他还特别争礼,认为老三家做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找他商量,感觉没有得到尊重。
所以不但自己不登门,还叮嘱儿女,三个女婿也别去。
黄道武听到了一些传言,也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
此时开口是发泄不满,也有显得自己跟三哥亲的意思。
手心手背都是肉,黄哲远当然希望子女和睦相处,他道:
“按照礼数,你应该上门去请,你如果忙,可以让老五替你跑一趟。”
黄道舟道:“我现在有自行车,骑去下坝十分钟就够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嘿嘿!”黄道武坏笑两声,道:“大哥家大小马上也要办喜事了,他这么争礼,到时候我这个长辈也要争一争!”
黄瀚不可能参与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一直没有吱声。
黄宪礼是大伯家的老四,但是大伯家不这么排行,都喊他大小,因为他上面三个姐姐,下面两个弟弟。
三水县兄弟、姐妹之间互相喊小名、排行的人家有一多半。
黄道乾家就是如此,黄瀚当然也跟着这样喊,乃至于黄宪诚都五十多了,还被平辈亲戚们喊做“二小”。
黄宪礼今年二十四,在三水县制药厂工作了七年。
今年初,媒人介绍了个对象在医药公司下属的坝口药店上班,俩人处得很好,已经开始谈婚论嫁。
黄哲远道:“老大家宪礼结婚少不得来请你们,这是礼数,老三家开业请客也应该登门去请老大,这也是礼数。
老四哪里用不着亲自去,拜托河东韩三带个信就行。
但如果是老五家有事,老五就要特意去秦皇镇请老四,这也是礼数!”
“爸爸说得对,我这就带黄瀚去大哥家。”
黄瀚愕然!我又没说过想去大伯家,干嘛拉上我?我有时间不会多睡会儿?
孩子就得有个孩子的觉悟,爸爸要带着,黄瀚也没辙。
他只好拿了四本连环画坐上了黄道舟的自行车。
“黄瀚,你现在特别大方!”
“爸爸,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几本画儿书黄馨、小颦都看过了,放在家里有用吗?
送给三小当做礼物何乐不为?”
“嘿嘿,三小比你大三岁呢!另外五个哥哥姐姐比大得多,还都工作了,也没见谁送你一本画儿书啊!”
“爸爸,你以后不要以小市民的眼光看问题,要站得高看得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咳咳……”无比惊讶的黄道舟这回不是假咳,而是真呛了一口风,咳个不停。
他又被儿子说教了,一时间觉得老脸挂不住,想翻脸又觉得不太好,连咳嗽带憋闷,涨得满脸通红。
黄瀚又道:“也是,大伯家都是定量户口,现在只有三小和大伯母不工作,经济条件应该不差,可是他家为什么看上去比我家还要寒酸?”
“唉!你大伯那人,说不上嘴呀!连家里的堂屋都坑坑洼洼的。
要是我,买点砖,找个人或者自己带着儿女、女婿们就把地铺了。可他就是那熊样!”
“爸爸,你千万别和大伯这样的人一般见识,让他三分无伤大雅。
只是可惜了他家的六个哥哥、姐姐,他那样子教孩子们,真的是害人不浅。”
黄瀚没有胡说,事实证明大伯家六个都是最基层的工人都是老实本分人,没有一个当干部的,人人都是被动下岗。
还好以后国家完善了养老保险,退休工资足够温饱,要不然麻烦大了。
黄道舟叮嘱道:“这些闲话只能跟我说说,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说!”
“嗯啊!我又不是长舌妇。爸爸,你是个有志气、有胆气的人,也有能力,接下来要积极向组织靠拢争取当干部。
我建议你今天晚上就写入党申请书。”
“连你都知道当干部的基本上是党员啊?我一个普通职工要入党不太容易呢!”
黄瀚谋划着让黄道舟混上一官半职,怎么着也要在黄道舟退休时得到个正科或者副处级,成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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