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的眼神,还像大婚之夜,皇后隐在红盖头下的眼神。
赵帝笑了一声:“郡主既然不愿意交人,那便不交了吧。”
“反正,他不是重伤不醒嘛,最后醒不醒地过来,还是未知数。”
“喏。”
刘治寅垂下眼,装作没有听到后半句话的样子与皇帝告辞,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太颐殿。
直到走到宫门口,刘治寅才摩挲着手指,喃喃自语道:“但那郡主,可不是个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人呐,倒真是像极了镇北王……”
他这话就站在宫门口的守卫旁说,也并未放轻音量,是以他才出宫门片刻,这一番话就传入了赵帝的耳朵里。
“郡主?钟撰玉?”
赵帝唤来小李子,若有所思:“你这回跟了她一路,对她可有些了解?”
“了解算不上,只是有比之前多一点的感触罢了。”小李子答道:“郡主颇有将才。”
“这算什么感触。”赵帝瞥了他一眼。
小李子呵呵一笑,说道:“天字军与钟家军向来不合,但在郡主的领导下,两军俨然成为一军,且郡主身上的那股子劲儿啊,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日除夕宴上,郡主还只是埋在土里的种子,可经过这些日子,奴才瞧着,这种子已破了土,生机勃勃着呢!”
“你确定是在郡主的领导下?”赵帝起了一丝兴趣:“不是镇北王整合的?”
“不是。”小李子拖长了音:“那些天字军啊,就信服郡主一个人!”
赵帝用手掌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桌面上未写一个字的白色宣纸,良久,冲着王进德道:“宣郡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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