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音因为夏江的死,变得很冷漠,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欣喜,将信笺递了过去。
天音冷冷的瞥上一眼,那信笺瞬间变成碎屑,声音却是极冷,“搬出去!搬出这间院子!我不想看到你们恩爱,你是知道西昭他武功是九人里面最差的,要杀他轻而易举。”
绯衣没想到天音会如此绝情,“天音!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大哥泉下有知,若是是见了你变成如此模样也会伤心的。”
“搬出去,否则我会亲手将你的东西丢在大街上。”天音再次警告道。
天音是说到做到的性子,如今是翻脸不认人,“不用你赶,绯衣会走的。”
绯衣对天音并不怨恨,打算在附近买下一座院子,离天音近一些,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午后,沐挽裳坐在亭子里,吹着熏风,品着香茗。
哥舒蘅已经立了小七为西番的皇太子,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如初,两人一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哥舒蘅开玩笑说他从前女人太多,如今遭了报应才会如此。
沐挽裳知道哥舒蘅是害怕她心里面觉得内疚,几年来哥舒蘅对她母子百般疼爱,已经完全成为一家人。
今日小七得了太傅的夸奖,沐挽裳准许他去骑马,父子两人去了马场骑马,闲来无事到院子里坐坐,心情也好些。
很快就到了孩子六岁生辰,沐挽裳很担心,沁水婆婆曾经说过,小七过了六岁生辰就会将他带到圣山上去,沐挽裳自然是舍不得的。
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还不见父子归来,沐挽裳去了殿外等候。
远远的见着小七骑在哥舒蘅的脖子上,父子两人一起归来,聊得正兴。
哥舒蘅发现沐挽裳的时候已经晚了,原本打算在宫门外将孩子放下来的。
沐挽裳已经冲了上去,疾言厉色道:“小七,快下来。不是告诫过你,不准骑在父皇的头上,几岁的孩子,还如此不懂规矩。”
小七抱着哥舒蘅的头,贴着他的耳边道:“父皇,都说了会被母后骂的。”
“别怕,有父皇在呢!”
哥舒蘅没有将孩子放下来的意思,笑道:“衍儿,小七不管多大都是朕的孩子。如今朕可以举起他,以后他真的长大了,朕也老了就再也举不动了。”
他们夫妻两人,沐挽裳总是最严厉,哥舒蘅却是最宠爱孩子,沐挽裳就怕会惯得孩子一身的劣习。
哥舒蘅毕竟是皇上,要让小七懂得规矩,沐挽裳从哥舒蘅的勃颈上将孩子抱了下来,“小七,去书房面壁半个时辰,才准用晚膳。”
小七有些委屈的看着哥舒蘅是在求救,哥舒蘅自然是尊重沐挽裳。
“衍儿,这件事朕也有错,不能都怪孩子,朕这就陪着小七你一起去面壁。”
“父皇最好了!”小七道。
堂堂的皇上陪着孩子去胡闹,被朝臣知道了,他哪里还有统治朝堂的威严。
“小七,去将太傅教的文章默写下来,面壁就免了。”
背书习字对小七来说是最轻松的惩罚,乖乖的跟着良辰美景离开了。
“衍儿,小孩子总是贪玩的,别管得太严厉。”
沐挽裳是小七的亲生母亲,又怎么会害他,却是心事重重。
“皇上,孩子就快过六岁的生辰,臣妾担心沁水婆婆会来将孩子带走。”
哥舒蘅又何曾不担心,他与小七感情笃厚,怎么舍得孩子跟着沁水婆婆去圣山。孩子正在长身体,就是那整日的素菜素饭,孩子也受不了。
从身后扶住她的香肩,还是要安慰沐挽裳,“别担心,婆婆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是不会将你们母子拆散的。”
沐挽裳在担心沁水婆婆会将孩子带走,还不知此时已经有一辆马车进驻到西番境内,朝着云都城的方向前行。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停了下来,晚上赶路怕遇到野狼群,只要杀了一匹狼,就会有成群结队的狼不断跟在马车后面的报复,被野狼缠上是很麻烦的,不如留在原地。
马车上备了柴火,萧逸尘燃起了篝火,方才坐了下来。
楚西昭递了干粮和水袋过去,“萧大哥,吃些东西吧!”
“咱们先在这里对付一夜,越往里走会有城镇。”
楚西昭只想快些到云都,就可以见到绯衣,“萧大哥,还要几日才能够到云都城。”
“最快也要七八日吧!”萧逸尘比西昭还着急,很想快些见到沐挽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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