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生子,对于她们这样的女人,为了完成任务随时可以献身,早就不贞不洁,这样的女子只会孤独终老。
“我这样的女子,谁人敢娶?”
沐挽裳听得出其中的苦涩,大胤尚礼,女子一旦失了贞洁就嫁不出去了,除非西番蛮胡那种野蛮之地,不会在乎女子的贞洁。同样是她认为自己配不上李舸的原因。
话题似乎有些沉重,沐挽裳忙不迭转了话锋,眸光重新落在喜服上,“宴姐姐,也别看这,穿在身上试一试。”
沐挽裳用过晚膳之后,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绯衣扶着她下榻走走。
不觉来到正殿,见着轩辕罔极正在批阅奏册,沐挽裳转身欲走。
轩辕罔极已经感应到她的到来,冲着沐挽裳道:“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
沐挽裳本是无意窥探,只是四处走走,“不了,就是觉得心口堵得慌,四处走走。”
绯衣从旁道:“娘娘走了也有一炷香的时辰,也要适可而止。”
轩辕罔极已经起身,从身后伸手扶住她的香*肩,“过来坐坐,朕有东西给你看。”
沐挽裳坐在他的身侧,看着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皇上要处理如此多的公务,还是改日吧!”
轩辕罔极已经取了笔墨在空白的纸页上分别写下“晟,煌,”两个字儿,拿到沐挽裳的面前,“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沐挽裳看着那两个字,他的意思是要为孩子起名字。
“晟”光明兴盛;“煌”明亮辉煌。两个字都极好的印证了他对皇朝的期待。
沐挽裳没有什么野心,只希望这孩子能够健康长大。
随手指了晟字,“此字不张扬。”
轩辕罔极更喜欢“煌”字儿多一些,更能印证他的野心。
既然让沐挽裳选择,就尊重她的建议,“好,就选这个晟字儿,指日可待,也很好。”
只是两个字,沐挽裳足可以判断,太上皇说的应该都是真的,轩辕罔极的野心并不只大胤,难道他会对付李舸吗?
“皇上喜欢便好。”沐挽裳起身欲走。
轩辕罔极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掌心揽住她的腰肢,“时辰尚早也是睡不着的,坐下来帮助朕处理公务,朕可是要熬夜了。”
“皇上,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如此说不过是推诿只词,不想与他独处罢了。
轩辕罔极唇角忽而扬起绝美的弧度,“你没有家族势力,一己之力可以翻起多大的风浪。”
轩辕罔极说的是实情,西林家已经败了她没有势力可以仰仗。
轩辕罔极不放她离开,索性就留下帮助他处理公务,只需研磨递奏折,并不辛劳。
沐挽裳将手中奏折递了过去,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即便不看,大致内容也了然于心。
其中有一份奏折引起了沐挽裳的注意,挑起那奏折,“皇上聊城受灾了。”
不知沐挽裳为何对聊城感兴趣,“没错,朕已经拨了银子去救灾,你去过聊城?”
“聊城有父亲修建的弘文馆,用来资助贫寒学子,当初父亲为了筹集建造弘文馆费尽心力,如今怕是毁在洪流之中。”
见她眸中隐有哀伤,西林家祖上就是开国功臣,百年过去了,这一脉也随着西林家的灭门消亡了。
若是没有西林雍的嘱托,或许他们两人也不会见面,冥冥中将两人牵在一起。
“朕打算将西林御史家族被灭的真*相公之于众,表彰西林御史的公正无私,封西林御史为安平侯。”
死后封荫看似风光无限,却是这世上最悲惨的一件事,如今西林家已经化为尘埃,消失在历史尘烟之中,不负存在。
沐挽裳恩怨分明,至少轩辕罔极肯为她父亲平*反,心中很感激。
“谢皇上恩典。”
“你与朕本是夫妻,本就是应该的。”
沐挽裳听到夫妻这两个字,心中便是有些反感。
夫妻?若非为了腹中孩子,也不会与他和平相处,她逃离的计划一次又一次推迟,如今腹中的孩子这般大了,想要逃出去,便是遥遥无期了。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陷入沉思,幽幽道:“等父皇去世,朕打算追封母妃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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