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的惊艳之美。
“如此美貌的女子嫁去蛮胡岂不可惜。”
轩辕罔极唇角勾起不屑,那也要有命享才是,他这个堂姐可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成王为她挑选的夫君可都是死在她的手上。
名副其实的黑寡妇,要想享用美色,那也要有本事才行,不难想象明月嫁到蛮胡王室的日子不会安宁,他也多了一个内应。
轩辕鸿见着阮世藩发直的双眸,“使者,对于联姻之事可还满意。”
“当然满意!”
“什么联姻?皇上是要明月嫁到蛮荒之地?”明月蹙眉明知故问道。
轩辕鸿有些尴尬道:“正是!朕会册封你为公主,和亲可是关乎到两国百姓的安危。明月身为皇室后裔,推卸不了的责任。”
明月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轩辕罔极,前几日他跑来说过有办法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让父王回京。
原来说的是去和亲,虽是远嫁蛮族,她很喜欢公主的身份,她更喜欢做蛮胡的王后。
眉眼有些凄然道:“皇上,父王老已,还请皇上恩准父王回京安养天年。”
正所谓恩威并施,将成王的女儿远嫁,自然是要有些补偿。
“好!朕命人安排一处王府,让成王颐养天年。”
按照大胤的心意,双方签订了十年的休战协议,对于蛮胡来说,三年足已恢复原本的强盛。对于大胤还说连年征战,国库虚耗,需要休养生息,不必饱受蛮胡的滋扰,十年安居乐业,对大胤来说是极好的。
此时,尚阳别苑,湖心亭内,沐挽歌指尖附上琴弦,哀伤的曲调寂寞有忧伤。
“为何她曲调哀伤却引不来箫声来和。”
崔扈每日只要听到琴音响起,必定会在远处静静聆听,平日里沐挽歌的琴音优美婉转,今日听来尤为哀伤,听她言语之中的隐有它意。
“沐姑娘的琴音不是引来了在下吗?”
沐挽歌回过神来,难掩眸中的没落,引来护卫有何用,她想引得是他主子。
世子殿下应该在房间内照看着姐姐。如今姐姐得蒙恩宠,与殿下来往甚笃。姐姐备受宠爱,她沐挽歌却什么都不是。
“崔护卫说笑了。”
崔扈向来直爽,“难道沐姑娘钟情我家殿下?”
“不不不,沐挽歌不过是卑微的舞姬,被殿下送给聿王,不敢奢望。只是姐姐病了,心中难过才会一时感慨心声悲凉。”
“沐姑娘放心,有我家殿下在,令姐姐的身子很快会好起来的。”
沐挽裳睡了整整一夜,午后方才醒来,喝了些鲍鱼粥,依然疲累继续睡了两个时辰,如今精神已经好了很多,气色也渐渐的恢复。已经能够下榻走走。
李舸用过晚膳听说沐挽裳已经醒来了,带着崔扈前来看她。
宴玖不再,崔扈很知趣的走了出去,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尴尬的沐挽歌,沐挽歌会意,也跟着崔扈离开房间,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李舸见她气色好多了,心中的担心也便放下了。
“崔扈好像很喜欢沐姑娘,舸常常见她去听沐姑娘弹琴。”
沐挽裳想起了那夜她抚琴,引得李舸哀伤的箫声来和,他心中似乎也有很多难言的苦楚。
李舸却是想起一事,“沐姑娘,昨夜的箫声可有用。”
“应是有些用处,后来秋娘撤了蛊笛,身上的痛苦方才缓解。”
“有用便好,沐姑娘丹田之内隐有一股清流,最近应是在修习武功,舸为沐挽裳施针,打通经脉对休息武功和祛毒有好处。”
施针之后,沐挽裳明显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谢谢殿下!”
李舸悠然一笑,“沐姑娘总是这般客气。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嗯,挽裳知道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称呼。
李舸见沐挽裳从昨夜回来,脖颈上就不曾带有那莲花坠子。
一直好奇轩辕罔极从哪里得到那般名贵的夜光腾龙壁,“沐姑娘的莲花坠子可是同那腾龙壁出自一体?”
沐挽裳莞尔道:“却是出自一体,那本是西林家所有,是挽裳用来报答王爷为义父报仇的答谢。”
“这件事从未听聿王说起过,难怪聿王突然转了性子,多半与她献宝有关联。”
“没错,腾龙壁是献给皇上作为寿礼,对于义父来说也算尽忠,可是那莲花坠子是义父留下的遗物,也被王爷夺了去,聿王就是贪婪的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李舸听得沐挽裳颇多怨言,聿王志在天下,却被比作是老虎,竟是朗声笑道:“老虎!王爷要是知道,你将他当做老虎,她会杀了你的。”
沐挽裳只是随便一说,玩笑之语,她见到聿王真的如见了老虎的兔子,只有面对李舸的时候才能够如此自如随性。
聿王的腾龙壁雕刻得栩栩如生,分明是在说他自己,怎么会只是守着山头,作威作福的老虎。
宴会一片祥和,眼见着暮色暗暗聚拢,花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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