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现的地方,那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幅很大的画,我以为机关在画后面,结果他往旁移开了一步,画下方的地板出现了一个洞,洞还挺深的,若是有人试图在画后头找机关,脚底下机关一开,会直接摔下去,说不定就摔死了。
等那洞出现时,樊沉兮还摸了下旁的东西,洞里头就出现了可以往下的阶梯,这机关做得可巧。
演示完后,樊沉兮回到仇小贝身边:“这条通道可以通往东宫,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密道在这宅院里,你要闲着无聊,带上静安可以去探索一番。”
仇小贝很有兴趣地点点头,但她马上把这件事放下,问起她关心的事:“我听说今天你们发生不少事?怎么样了?今晚不是有晚宴的吗,你怎么还能出来呢?”
“我那父皇哪还有心思办晚宴。”樊沉兮嗤笑一声,将今日殿上发生的事告告知。
仇小贝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个魏小三,完了?”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好运,进了内霆司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说到这,樊沉兮顿住,想到小贝在内霆司并不是真的安然无恙,他有点愧疚,“抱歉,不管内霆司里多少冤假错案,但偌大的皇宫里,不能少了这样的机构。”
所以,他虽然对内霆司有些许整改,但大致的并不变,因为内霆司的存在,不是悬堂明镜,它是一个震慑宫里人的存在,要够凶,够残,够暴。
除此之外,当初让他把仇小贝送进内霆司的人,周贵妃,他的父皇,这些人还没尝过内霆司的厉害呢,他怎么舍得毁了这地方。
仇小贝不知他心里真正所想,还宽解他:“这有什么,说来我还真没受什么苦,顶多也就是没睡好而已。”
怕他对这事耿耿于怀,她选择转移了话题,很是兴致勃勃地拉着他的手问:“你是怎么知道,易利云会抓到魏府那名小厮,跟魏情的宫女碰面的?”
“魏情胃口太大,在我不在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事,肯定很关心我回来的时间,肯定要跟家里商量着做好部署,她身边有我的人,稍微撺掇一下,她肯定不放心,那么让易利云撞见就很容易了。”
当然,寻常情况下,其实太子妃身边的宫女,跟家里派来的小厮有所交涉是很正常的事,虽然宫中规矩不允许,可法外都有人情,不少宫妃多多少少都会跟家里联系的,哪怕只是了解一下家里的亲人好不好。
可樊沉兮一来,就逼问了小厮几个问题,让小厮都否决了,再来说他今天跟太子妃身边的人碰面,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任他在辩解也无用。
“你真是,”仇小贝憋了憋,憋出一个俗透了的词,“真是太坏了!”
他搂过她,在她的耳坠上咬了一口:“我还能更坏,你信吗?”
仇小贝缩着脖子锤了他一拳,而后想到什么,又赶紧推开他:“别闹,孩子看着呢……额?”
摇篮里的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小小的拳头还放在嘴边,流着口水泡泡。
仇小贝爱怜地轻轻擦掉口水,拉了拉被子盖好,忽然见宝宝又出现了虚闪的情况,她慌忙转过身,抱住了想要倾身看宝宝的樊沉兮。
后者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了她身上,戏谑地看着她:“这是……投怀送抱?”
“孩子睡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她凑上前,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哦,夫君。”
樊沉兮好像被她勾到,深情地望着她,一点点地凑过来,眼看着就要吻上了,他搂在她腰后的手,不客气地打在她屁股上。
“胡闹,”他呵斥,“我可查问过了,孩子生下后,得三个月后才可同房,我警告你,”他勒住她的腰,将她带往怀里,“要这三个月里,要敢随便勾搭我的话……”
她笑嘻嘻地望着他故作凶恶的脸:“就怎样?”
然后她被打横抱了起来,她小声低呼着搂住他的脖子,看他那张平时总是矜贵的脸庞,此时也带着调皮的得意:“我就把你扔出去。”
她高傲地昂着下巴说不信,然后他真的把她往外甩出去,不过是连着手臂一起,作势要甩,等扬到一定高度再抱回来,可她仍被吓得小声低呼。
“怕了没?”
“不怕,我,”她笑得有点喘气,“我威武不屈。”
他作势再把她往外抛,她吓得搂紧他的脖子。
房中传出两人特意压低的笑声,两大人玩得跟小孩似得,真正的小孩砸吧砸吧嘴,睡得香甜,一点都不受两爹妈噪音的影响。
……
第二天仇小贝醒来的时候,应该躺在她身边的樊沉兮已经不在了,她摊出手搁在空了的位置上,幽幽一叹。
太子殿下最近肯定很忙,刚回来很多事要做就不说了,她还知道,他拉下魏情只是第一步,儿子已经出生了,他也要开始他的计划了。
这京都,很快就要变天了。
忽而想到什么,她赶紧起身到摇篮边,孩子已经醒了,正自己跟自己玩得起劲,这么乖的孩子,总让人心生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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