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多大感觉的,一边用小勺子喂小儿喝了点水,一边跟村长谈着事,神色依然从容优雅,彰显皇族贵气,一点不被怀中捣乱的儿子影响。
“沉兮,沉兮!”
慌张着急的喊声,将他的淡定破开,他抱着孩子站起身,看着冲进来的仇小贝,空出一手扶住朝他扑来的妻子:“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我……”仇小贝想说什么,忽而顿住,看向了在场的村长胡老。
“既然殿下和夫人有事,那我就先退下了。”胡老拄着拐杖,朝樊沉兮和仇小贝各自躬身点头后,才慢慢地踱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旁人了,樊沉兮帮跑得急了有点喘的小贝顺气:“发生什么事了?”
仇小贝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沉兮,我、我听到一个消息,但是你要冷静。”
“什么?”
“婆婆,你母后,她可能还活着!”
樊沉兮笑容在脸上凝结。
……
相比仇小贝的激动,樊沉兮可以说很镇定了,除了乍然听到时脸色微变外,他很冷静。
他哄着着急的仇小贝,让她不要急,慢慢说,此外,还轻轻摇晃着手臂,哄儿子睡觉。
仇小贝坐了下来,看着快睡着的儿子,下意识地先闭嘴不说,看着樊沉兮哄儿子睡着了,再轻轻地放进摇篮里,可能摇篮没有被抱着舒服,刚放下的时候,儿子还哼哼两声,樊沉兮轻轻拍了几下,儿子便重新睡熟过去。
她记得这些天,大多数时候,她都把儿子看得很紧,樊沉兮都没交给他几次,为什么他这一连串动作做起来,比她还熟练,不会像她一样手忙脚乱,看着就从容很有观赏性,而且儿子被他抱比被她抱乖多了。
他是不是背着她偷偷练习了?
仇小贝跟随着眼前这对父子的节奏,情绪随之缓了下来,在儿子睡着时,她靠在椅背都跟着困了,快要忘了她急匆匆跑回来,是要说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樊沉兮料理完儿子回到仇小贝身边时,看到的就是她人瘫着,双目迟缓想睡觉的样子。
他捏捏她的面颊:“要跟你儿子一起睡会吗?”
仇小贝马上打起精神来:“不,我……”她看了看摇篮里的儿子,干脆起身拉着樊沉兮到外头去。
到外头客厅,她自己瞧了瞧樊沉兮的脸色,完全看不出他挂着淡笑和宠溺的面容,看出她刚说的那件事对他的影响:“你没事吧?”
她也举高手去捏他的脸,然后被他握住:“说吧,你从哪听来的消息,怎么回事?”
小贝带给他的消息是有冲击力的,但他要是因为这么个无法确定的消息,就表现得惊慌失措,亦或大喜大悲的话,在那吃人的皇宫里,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是赤离说的,他说是迟白,就是他哥哥告诉他的。”觉得自己说得有点绕口,她停顿一下,接着说,“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得我们自己再查。”
“嗯,你先说说看,是真是假在另外判断。”
被他的平缓冷静带动,她也跟着冷静,回想着赤离当时说的话:【迟白说,就算现在把他唤醒也没用,他还是会继续沉睡,他要等到今歌回来的那一天,才能够离开冰晶宫,他很坚定,今歌一定会回来。小贝妹妹,你家沉兮的母亲,很可能,还活着。】
仇小贝将这句话原原本本的复述,除了小贝妹妹这个称呼。
樊沉兮面色沉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意看着某个地方的眸子里在沉思着。
“沉兮?”
樊沉兮回神,见仇小贝忧虑地看着自己,不由笑了,将她拉到身前,搂住她的腰,仰头看她:“迟白说的话,很可能是因为,他当初跟母后有过这么个约定,所以死守在这等着我母后回归,不代表我母后就一定活着,当然,他也有可能是知道些什么,才那般确定我母后能够回到这里,那我母后,就真可能活着,真相究竟是哪种,想来只有迟白自己清楚。”
“可我没办法把他再唤醒一次了。”仇小贝苦恼地说着,她现在能力被禁锢,能召唤一次就不错了。
樊沉兮笑笑地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想来能说的,迟白都说了,你再唤醒一次,估计也不会得到更多的线索,你还不如多问问赤离,现在会隐瞒消息和线索的,只有他。”
仇小贝想想也是,她其实也怀疑赤离有没有骗她,或者只告诉她一部分,但这又没办法证实,且赤离现在的情况,她真心不好再追着他问。
看她忧国忧民的样,他自己先释然地说:“当年,是我看着母后闭上眼睛,看着她被抬走,我更倾向于,迟白是对我母后忠心,坚守着一个承若罢了。”
“可是,”仇小贝急急地道,“婆婆那么厉害,她甚至算好了今日的你和我会怎么样,简直是步步为营,这样的她,怎么会说死就死呢,哪怕疾病确实是再厉害的人也无法掌控的,但我还是觉得婆婆她……”
“不用为我难过的。”樊沉兮的手捂住了她的额头和眼睛,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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