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护着她,再不让她挺着快八个月的肚子,还要做如此艰险的事情了。
瘴气中心是山中一汪湖水,没有任何污染下,这水清澈见底,倒影着旁边绿绿葱葱的树影,绿色的烟雾并没有浸染这里,反而在湖外两三丈外形成一个绿色的“纱布”圈着,倒成了不同凡响的风景。
“万物相生相克,按理说,瘴气中心应该是毒气最重的地方,然物极必反,这里一定生长出了可以完全克制这瘴气毒的植物,才让这瘴气中心形成了一个隔绝瘴气的空间。”仇小贝环顾一下周围,还挺满意的,“我们就在这待几天,等殿下身上的毒解了,我们再离开。”
影卫亲卫都没有意见,很快就挨着湖边,搭了两个帐篷,一个是休息用的,一个是给仇小贝制药的,而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窝着。
这地方没风,湖水甚至带了温温的热气,完全不怕会冷着。
之后他们就添柴烧火烧水,拿出干粮,大家吃饱喝足后,仇小贝就想马上开始制作解药,却被樊沉兮强制性地压着回休息用的帐篷里,让她睡觉。
“我知道你急切,可你若精神不济,做事变回事半功倍,那些药材都是你辛辛苦苦得到的,且都称得上孤品,要因为你精神上的疏忽弄错一点,后悔的还是你。”
仇小贝想想,觉得是这个理,便觉得自己是该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再说。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只想着闭闭眼睛,可他们在不赢山里两三天了,在那瘴气里头谁能好好休息,除了心系能不能找到心灯果外,还得提防避毒丹什么时候失效了,害大家在睡梦中死去怎么办,她的精神一直都高度集中着。
这会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心灯果也有了,那根弦猛然放松下来,她的疲惫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窝在樊沉兮怀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要不是樊沉兮怕她睡得太久饿坏了不好把她叫起来,她估计还会睡得更久。
不过虽然被提前叫醒,但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早上,一扫之前的疲惫,她精神很好的吃完早膳后,沿着美丽的湖边走了两圈消食,之后对樊沉兮和影卫们一通嘱咐,然后才进了另一个制药用的帐篷。
那帐篷里已经被布置得很舒适了,仇小贝坐下后,胸前背后都垫着抱枕,再将装心灯果、天丧叶等等灵植盒子摆放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小火炉,十分精巧,比寻常的锅子都要小上那么一点,但想要慢慢的熬制翻炒分量不多的药材是够的。
她将小火炉点燃,看上里头的火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
静逸的湖水,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忽然一颗石子扔了进来,才让湖面荡起了涟漪。
随着一颗石子砸下来,越来越多的石子砸落,湖面久久平静不了。
仇小贝气恼地将周身能抓到的石子都砸了一空,再找不到后才哼哼地踢了踢脚,但因为臃肿,她连这个动作都做得很滑稽。
发泄后倒也舒服一点,她小心地扶着肚子往后躺下,看着上空遮挡住太阳的绿绿葱葱的枝叶,轻轻一叹。
离她制出解药并给樊沉兮服下后,已经过了七天了。
还记得樊沉兮刚服下解药没多久,就开始浑身抽筋,哪怕苦苦忍耐住,还是会时不时地抽搐起来,看得出来他很痛苦,解药的药性在和他体内盘踞多时的毒争着地盘,最痛苦自然是他这个身体的拥有者,他疼得青筋暴起,牙关咬紧,却还要尽量装得没事地来安慰她,哪怕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喊出一声,反而跟她说谈笑着笑话。
直到他最后昏睡过去,一身衣服全都湿透了,身上也布了一层黑乎乎的泥垢。
仇小贝抹去泪水,让影卫打来湖水,自己亲自给他清洗干净。
她心疼得不得了,可再给他把脉,确定那随时可能要了他命的剧毒真的解了后,还是忍不住抱住浸泡在水中的他,自己哭了一通。
他睁开了眼睛,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哭什么,让我睡一会都不得安宁,不许哭了。”
“你这么脏,这么难洗,还不准我哭了?”
樊沉兮笑得贼兮兮地覆在她耳边说:“那下次换我来帮你洗?”
她哼哼地锤了他胸口一拳,是真锤,他握住她的手哈哈大笑,那笑声里少了许多多日来的阴郁,多了疏阔,震得她对他入迷。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很好,可第二天,樊沉兮就开始避她不见了。
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肯定已经不在了,影卫也少了两个,她急着想找的时候,影卫就告诉她,太子殿下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息,他去转转就回来,身上带着她特质的解毒丹,让她不用担心。
第一天,她以为他想查看一下这地方,就随他去了,她挺着个肚子不方便跟,可这一等就等到晚上,一连就是七天。
回来的时候,他肯定是洗过的,身上干干爽爽没有其他味道,可就这样才可疑不是吗?
他一连七天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要洗了之后才回来见她,为什么一大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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