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皇上看了看,再回想当时周贵妃怀孕的情景,因为对周贵妃向来宠爱,她怀孕那会自然是经常来探望的,所以对她当时的身形还挺有印象的。
当下他拳头撞击着掌心,悔恨地“哎呀”一声,喊道:“陈总管,陈总管。”
陈总管赶忙进来:“皇上?”
“去,快去,”皇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外,急得话都有点说不好,“赶紧把太子给朕召回来。”
“皇上,”陈总管为难地道,“他们都行军三天整了,而且为了能够尽快赶到银城,定然是马不停蹄,就算我们快马加鞭地赶过去,等人追上太子的时候,人家都快到银城了,那样还把太子召回来的话,可……可是会军心不稳的?”
皇上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下狠狠地再次撞拳。
陈总管朝周贵妃看去,周贵妃小心地摇了摇头,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说了哪句话让皇上如此的,不就提了当初怀了樊沉轩的一些小事吗?
没办法从周贵妃这边得到答案,陈总管只好自己问:“皇上,太子怎么了吗?为何您一定要召他回来?真有什么事,等这场仗打完了,太子回来了,您再罚他?”
“回来?等他回来米都熟了,还能有什么用。”皇上气得走过来走过去的,怪自己没早点发觉。
“那,”陈总管提议,“派另一个皇上去接替,让太子回来?”
“接替?现在能派哪个皇子过去?啊!”皇上恨不得踹陈总管一脚,进出馊主意。
周贵妃见此,眼珠子转了转,试探地问:“那要不,让轩儿……”
“你给朕闭嘴!”
周贵妃一噎,心里不服气又没有办法,她自然舍不得自己儿子上战场,还是那么凶险的一战,可若为了讨皇上欢心,也只能一试,结果皇上一点都不领情。
骂了贵妃和太监,皇上撒了会气倒稍稍冷静下来,太子是不可能召回的,他在自私,也不能拿自己的江山开玩笑,目前的这一场战役,是万万不能有差池的。
可他也不能单独地将那名太监召回来,因为太子完全可以阳奉阴违地让其他太监顶替,到时候再找个借口推脱就行,他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太监怀孕,还能拿个太监问罪太子不成?
太监?对了,魏情之前有一项罪名是什么来着,看太监脱衣服看身体?
当时他被仇小贝下毒打了太后,差点掐死魏情,自觉此乃人生污点的他,到现在看见太后都觉得尴尬,魏情自然不可能去看她。
后来太后也只是大概地跟他说,可能有人怀了太子的孩子,但具体的包括魏情看太监身体的原因,却没有详说。
这会,皇上自己倒意识到了不对。
他当下立马下令把魏情带过来,见周贵妃还在一旁,不耐地道:“天色不早了,爱妃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皇上?”周贵妃心中升起浓浓的危机,以前,两人小情小意地聊完,那天晚上皇上肯定是和她过夜的,现在却早早地要把她打发走。
“跪安吧。”皇上完全都不看她的,心思完全没在她身上,看不到她幽怨的眼神。
周贵妃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姿态做足,摇曳着身子退开,一出正乾宫,那步伐就踩得恨天响。
为了见魏情是吗?
果然不愧是太子妃,跟太子一样让人讨厌!
“你是说,那个叫小贝子的太监脱了衣服后,是个男子?”
皇上凝眉问着魏情。
魏情比起一个月前不知道要憔悴多少,神情也没了以前的倨傲,倒显得畏畏缩缩的,想是这苦没少吃,傲气被打磨掉了不少,乍然被放出来,还没能从晦暗的小佛堂里走出阴影来。
被皇上一问,她有什么就说什么:“是、是的,儿媳当时找遍了东宫所有的女人,就是没有找到一个怀孕的,就想着太子是不是把人打扮成了太监,一世情急才会、才会做出那种事,求父皇恕罪。”
她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生怕皇上再猛地过来踹她一脚或掐她脖子。
不过皇上可没心思理会她,一听到她说,就陷入了沉思。
内霆司的那位说,没有女人怀孕,难道是说,怀孕的,不是女人?男人也能怀孕?亦或者,不是人?
在那一刻,皇上想了许多,甚至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看错了。
但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
太子的马车有前后两层,后面一层,是仇小贝的实验室,林太医自然也跟着,他是太子的专属太医,加上边关毒烟的事,肯定也是要派个太医前行的,既然林太医自己申请,其他人巴不得他来呢。
樊沉兮在前头的车厢里查阅紫荆国军方的资料,仇小贝就和林太医在后头相连的车厢里研究解药,时不时地,樊沉兮会打开小窗看一眼仇小贝。
“如果不是饮食的问题,那就是地理环境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们的体质,可能是周围种的花草,他们喝的泉水,亦或者是气候?而且,最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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