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殿下,要真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鲜活!
殿下仿佛对生活有了期盼,不再“颓废”地想让世界跟他一起毁灭了。
一不小心,他们就跟着放开了一点,毕竟这是殿下大喜嘛,忽然被那熟悉让人胆寒的目光一扫,他们才发觉,自己是不是过了……
在他们胆颤心惊时,他们的殿下却笑了起来:“都傻杵着干什么,想耽误本宫的吉时?”
“……”好吧,他们忘了他们的主子还有这爱整人的毛病了。
小舞五最先反应过来,推了充当司仪的老三,老三清清喉咙,以足够清亮让屋中的人听个清楚,又不会传出屋子的声音喊着:“新郎新娘拜天地咯!”
仇小贝和樊沉兮面对面,樊沉兮道:“虽然,我是个残废,连跟你站在一起都不能,现在更只能躲起来给你这样一个没有宴席,没有长辈赐福的婚礼,你,可还愿意嫁我?”
“嫁啊,嫁的,我嫁的!”
她语气急切,听得他很舒心,却还是忍不住道:“姑娘家矜持点,你该多考验考验我!”
她摇头:“不用了,我……我舍不得!”
曾经老天爷的考验,已经让她失去过他,让他付出足够惨烈的代价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了。
他们之间,不需要再来一次。
樊沉兮目光暗沉,恨不得现在就掀开她的红盖头狠狠地亲她。
她总能轻易地用一句话,让他的心防溃败。
“你舍不得,但我舍得。”樊沉兮盯着她道,“我这可是有家规要你遵守的。”
仇小贝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到,还打了个嗝:“什、什么?”
“第一,”他直接颁布家规,“虽然在外人面前,你仍是我的内侍公公,我是主你是奴,可关起门来,我们就是夫妻,我是夫,你是妻,妻子是要听丈夫的话的,明白?”
“明、明白。”她听得认真,点头时更是认真,像乖小孩回应着先生的话。
“第二,既已成亲,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我不会跟其他的任何女子有牵扯,你也必须跟任何人保持关系和距离,要一辈子跟我不离不弃。”
那当然啦,她怎么可能离开他!
不过,为什么是跟任何人?不应该只是男人吗,难道女人小孩老人,她也得避嫌?
虽然这么想,她还是用力地点头。
“第三,既然要对我不离不弃,自然包括了生死,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以保护自身为己要,不能让自己出一点事,不能让自己受伤。以上,你都能做到吗?”
最后那犹如领导的问话,让她下意识地就站直了身躯:“能,我一定做到!”
“要有哪项没做好,可是要家规处置的。”
她腰板缩了回来:“什么家规啊?”
“这看我心情决定。”看是要按床上酱酱酿酿,还是找个特别点的地方酱酱酿酿。
“哦哦。”
他眯起眼睛:“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整个状态完全属于非常激荡,脑子胀满却也蒙然的仇小贝,自觉肩负重任地立正,“我、我愿意啊,我愿意的。”
“很好。”樊沉兮状似满意,不想承认他其实更紧张。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竟然也有自卑的,生怕别人不愿意的时候,早前坐在轮椅上,他是怨世没错,可从不觉得自己矮人一等了,且有什么要求他人无法同意时,要么强迫人家同意,要么那人没必要再存在了。
哪会像现在这么的……忐忑。
甚至隐隐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老五见状,大着胆子帮衬地喊道:“殿下,注意吉时啊!”
樊沉兮轻咳,牢牢握紧她的手:“既然你都同意了,那……”他领着她,一起转向放着灵牌的高堂。
“一拜高堂!”
这句话很熟悉,可以往都是旁观者,忽然到自己身上,跟一个甜色的炮弹砸落在她身上一样,脑子里嗡嗡地轰鸣,仇小贝下意识地看向樊沉兮,就见他深深地低下头,仇小贝赶忙——跪了下去。
其实她学他弯腰低头就可,但她选择跪了下去。
有当时过于紧张的下意识反应,也有:
“这是我应该的。”
她深深地,朝着皇后的排位,磕了三个头,逐渐大起来的肚子让她做这动作有点难受,可她坚持头碰地的磕完。
“二拜天地。”
静安上前将仇小贝扶起来,帮她转身,樊沉兮也跟着转过来。
仇小贝还是忍不住偷偷侧头,从朦胧的红色里看他一眼,却发现他也正朝着自己看过来,明明他肯定无法看到红盖头里的自己,她还是被抓到般羞窘收回视线,欢喜地跪下一拜——
“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声,仿佛在他们头顶上炸响,把屋中的人都吓了一跳,樊沉兮不悦的拧起眉头,可想到现在是他和小贝的婚礼,又重新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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