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壑底下窄道通过,紫荆国,就是碧心宫里那位璃太妃出生的国家。你问这个,难道心灯果就在那?”
仇小贝哀苦地点头:“就是啊,所以奴才愁啊,这可怎么去拿,那么远,奴才能请长假吗?”问到最后那句时,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能。”他想都没想就拒绝,再次掐了把她的脸颊,稍稍用点力,“就你一个孕妇,还想到不赢山去,你还真能耐了是吧?”
“诶疼,疼,奴才不敢,奴才就是随便问问的。”她故意叫得大声,表示自己是真的疼。
樊沉兮冷哼,但还是松开了手:“本宫会派人去查探,至于你,老老实实地待着,哪都不许去。”
仇小贝故意夸张地叹气,然后搂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是,小的遵命,一定使劲地待在您身边,粘着您,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这可是你说的。”其他主子可能早因这话生气了,樊沉兮却巴不得,“你要做不到,本宫就把你缝在本宫身上。”
“是是,奴才不会给您这种机会的。”仇小贝得心应手地哄着他,脑袋已经习惯性地在他肩上滚动,蹭了好一会,才安静地趴在他肩头,“殿下,奴才困了。”
樊沉兮声音放柔:“一会就用晚膳了,吃完了再睡。”
她跟猪一样哼哼着,赖在他身上不起,樊沉兮也不催,一手轻轻揽着她,防止她把自己滚下去。
他不知道,耍赖一样的小贝子,趴在他肩头上时,藏起来的眼睛里是复杂而难过的。
她原想着,要不要趁着去不赢山摘取心灯果,避开他大婚的时间,这样,就不用亲眼看着他娶别的女人了。
哪怕愿意相信他不会跟魏情怎么样,可只要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站在喜堂上,在所有人的祝福下拜堂,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她的心就疼得一下一下地抽。
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闹什么,之前跟他闹脾气,都只是想让他哄自己,可她已经让他许诺魏情只是占据一个名头而已,她还能再要求什么?
要求他不娶吗?
怎么可能呢,他愿意答应她,皇上也不会答应。
如此,她再闹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徒给殿下增烦恼吧,或许,还会觉得她烦。既然改变不了,她宁愿欢笑着跟他相处,总不能再给殿下的心里添堵。
仇小贝,她是一个平时可以跟自己在乎的人,随便撒娇任性甚至闹脾气要人哄的,在大事上又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孩子,至少在樊沉兮这里,他已经心疼了。
如何察觉不出,她情绪不对,而能让她如此的,目前来说,就那么一件事而已。
他搂紧她:“晚膳准备了你爱吃的,吃完后你要还困就睡会,要有精神了,本宫便带你到星月楼看看,你不老惦记着那里嘛。”
星月楼是宫里的一处观景楼,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在那上头可以看到别的地方看不到的景色。
之前有一次从星月楼经过,她问起,他便告诉她,她就兴起地说有机会要上去看看,那会是白天,就约哪天晚上过来,后来忙起来,她没再提过,可他记得。
“好啊。”仇小贝收拾起自己所有的情绪,兴致高涨的样子,“那我们吃完饭就去,奴才现在就不困了。”
“你啊。”樊沉兮状似无奈地捏捏她的鼻子,“那一会多吃点。”
饭后,樊沉兮如约地带她到星月楼,在上头,还让人准备了两张躺椅,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上头,看星星,看月亮,看万家灯火。
桌上还放着茶点,身上盖着防寒的小被子,简直不能更舒坦了。
“殿下,这里真漂亮!”仇小贝感叹着,两只叠交在一起的脚丫子还左右抖动着。
“风还是大了点,再过一个月,天会更冷些,那时候就不能来了。”
“只是因为天冷不能来吗?”
樊沉兮侧头扫她一眼:“不然你认为是什么?”
怕你是新婚燕尔,没空陪你的小奴才啊!
但这类的话说多了,仇小贝就不想再说了,怕自己跟那阿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所以这话只在仇小贝心里转动一番,并没有说出来,她朝着樊沉兮笑嘻嘻地说:“天冷了也不怕,奴才有一个方法,天冷了也能来。”
“哦?”樊沉兮配合地表现出有兴趣的模样,“你倒说说看。”
“说的不太能表达清楚,殿下能否允许奴才展现给您看看?”
“好,本宫允了。”
他正想着这小奴才又想整出什么,却见她掀开自己的小被子,直接窜到了他边上,跟泥鳅一样快速地爬上了他的躺椅上。
躺椅并不宽敞,躺一个人还有点空余,但要躺两个人就挤了。
“真是胡闹。”
樊沉兮嘴里呵斥着,却挪动身子往旁边一点空出位置来,让她可以躺在自己身边,再拉起自己的小被将她一起裹进来。
两人不得不挤在一起,紧紧挨着。
仇小贝趴在他胸口上仰头朝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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