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证人屈打成招,就这一消息,差点让刑部好不容易拔高的形象再次降到低谷,让整个旧案重审小部门白忙活,好在,都是确确实实的证据摆在大家面前,加上太子在百姓心中日益增长的分量,勉强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皇上将四皇子叫到书房一阵痛骂,樊沉轩为自己辩驳:“这件事肯定是太子故意抖露出去的,他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就是为了将儿臣踩在脚底下!”
皇上都不想跟这个四儿子说话了。
现如今,刑部有一半掌控在太子手中,换做是皇上自己,不一定所有部门都是自己的人,但每个部门都一定要有自己的眼线,他不在乎四儿子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审理案件,可他傻得在樊沉兮的地盘上做“出格”的事,就不能怪樊沉兮做什么了。
“刑部这事你就别参合了,朕另外安排你别的事。”
樊沉轩隐忍着屈辱,应道:“是,一切听父皇安排。”
其实皇上还对这个儿子有另一件事,感到不满和……怀疑。
兵部侍郎的儿子,被樊沉兮召集的人证实,他当时骑的那辆马被人下了药,导致马儿疼疯,才会无端端地发狂,不仅踩伤人还撞死人,而给其马下药的人虽然已经揪出来了,是兵部里的一位管马的小吏,口供说的是对侍郎的儿子有仇,才故意设计陷害。
可有线索指明,很可能是宫里的某位主子指使的。
樊沉兮将这些线索拦下没再往下追查,却将这些线索呈交给了他,皇上很满意太子的识相,同时也怀疑起周贵妃和樊沉轩,怀疑他们很可能想要得到兵部里侍郎的位置,才想用他的儿子来击垮他的意志。
皇上多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看着疼爱的四儿子,眼里越发不满,草草地将其打发走了。
不管皇上跟他儿子怎么样,兵部侍郎跟他儿子非常开心,简直是重获新生,他们父子因此对太子殿下非常感激,不过太子殿下给过他们暗示,让他们跟自己保持距离,他们便没有明着表示什么,只想着今后,只要是自己能做到的,就多给太子一些帮助。
同时,趁着这个机会,兵部尚书提出要告老还乡。
兵部尚书老了,之前就有告老的意向,八皇子的母亲淑妃,也曾经为了八皇子,以尚书之位跟樊沉兮拿过药,不过后来,樊沉兮觉得不是时候,让淑妃稳住兵部尚书,让他多待些时日。
现在正是各项官职调动、新旧交替的时刻,兵部侍郎的儿子都有人陷害,他作为尚书觉得难辞其咎想要告老,皇上就无法去怀疑是不是有人在策动兵部尚书之位了。
更因为后来接任兵部尚书的,是一个中立的,曾经在战场上厮杀过,立下诸多汗马功劳的四十来岁的将军,只是后来受了伤,不宜再上战场,从武转文,别说,他还挺有学识的,对兵书、排兵布阵等等,有实战做基础,可比其他纸上谈兵的来得更实际。
他不是太子的人,也没传出他跟太子有何亲近的意思,正是因为如此,当有人举荐由这位赵将军任兵部尚书时,皇上思索两天,便同意了。
倒是淑妃很奇怪,想让她欠个人情可不容易,樊沉兮用这人情换来的,居然给了跟自己不相关的?
樊沉兮陪仇小贝到御花园散步时碰见过她,听她问起,淡然一笑:“刑部已经算是本宫的了,要再来一个兵部,父皇哪里还容得下,当那个出头鸟有何意思,兵部侍郎这个位置就很好。”
不管是已是尚书的前赵将军,还是已是他的人的兵部侍郎,人品都算端正,有利于……凌小将军的暗中发展,这就够了。
当然,后面这点,就没必要跟外人提了。
借着刑部这段时间忙碌,仇小贝在跟樊沉兮出宫时,在告知了樊沉兮的情况下,偷偷离开刑部,来到了张家。
张家已经被查封了。
因为刑部事件过大,目前刑部尚书还没有人接替,但让应书榕暂代这事,皇上并没有出言反对,而前任刑部尚书,作为被推出来的明面上的主谋者,他被诛九族都不为过,作为他的女儿女婿,如今都被关在牢中,等着发落,张家自然也就被封了。
也不知道张文忠是什么心情,他为了巴结上刑部尚书娶了他的女儿,不惜杀害自己的原配和儿子,结果他做的事没被揭发,到因为受他要巴结的老丈人的累,在牢里受罪,等待他的,要么砍头,要么充军,还有在此之前的各种刑罚。
以仇小贝如今的身份,要进被封的张家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拿出令牌,说一句查案所需,看守的人就会放她进去。
站在那主院门口,她看到张文忠的原配朱夫人,正和她的儿子,对着几根木头发愣,看见她时,很开心地跟她招手让她进去。
“贝爷,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
“什么?”
“帮我们做个秋千架!”
“……”
仇小贝拿着锯子锯木头,又拿着锤子锤钉子,一阵叮叮当当。
朱夫人也帮忙,她无法轻易碰触阳界的物品,但可以让这些木头变得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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