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小贝摇摇头,刚才神色恍惚还没觉得,这会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刚刚那辆魏三郡主的马车实在快得凶狠,她爬墙爬树都没事,却被这么辆马车吓得肚子疼。
“没事,”她强撑着挺直身子,暂且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走吧,别让殿下等。”
回到醉源楼,一进包房,就看到樊沉兮正和应书榕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笑容少见的没有讽刺的意思,只单纯的因为舒心而笑。
她一直都知道樊沉兮长得很好看,如此这般简单地跟朋友侃侃而谈的他,有另一种跟平时不太一样的俊美,看着这样的他,她心里很不舒服。
从来到这里,找到他,她告诉自己,她的目的,只是让他好好的,坐上那个位置,其他的都不要紧。
不要紧个蛋蛋,她在意的,她在意每一个可以待在他身边的人,做他的朋友,做他的妻子!
“知道自己回来晚了,就傻站在那不敢过来?”
她看到樊沉兮一转头看到她,刚还有说有笑的,马上就面露不愉,她也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还钝化着,嘴里已经开炮了:“殿下不是说一炷香的时间吗,现在应该差不多吧,奴才,没有迟到。”
樊沉兮眼睛眯了下,他看着她笑眯眯的,可他就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对,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仇小贝乖乖地走过去了,在离他有一米远的距离停下。
樊沉兮眸色深沉,任她站在她以为安全的距离,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怎么,在外转了一圈,连主子都不认了?”
仇小贝娇笑着:“公子说哪的话,奴才,怎么会不认您呢。”
“是吗?没有便好。”
仇小贝屈膝行礼:“奴才看公子跟应公子交谈甚欢,奴才不敢打扰,奴才去外面等候吧。”
“站住。”
刚转身的步子顿住。
樊沉兮悠悠地将酒杯放下,自己拿着酒壶斟酒,眼睛看着淡青色的液体,并未往她身上瞧,可散发的冷气,让一旁候着的静安和侍卫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应书榕默默地陪着喝酒,太子殿下要发飙的时候,旁人避远点的好,不过他倒是有点佩服小太监,她这算是在挑衅太子爷吗?
包房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仇小贝眨着眼睛缓缓地吸一口气,再转回身时,依然是笑着的:“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樊沉兮再次将酒杯放下,冷然地道:“你们都出去。”
静安他们立马福身:“是。”
“你也出去。”
“额?”应书榕愕然,“我?”
樊沉兮斜眼过去:“需要我送你出去?”
“不,不必。”深知好友脾气的应书榕,识趣地起身跟静安他们走出包房,他走的最后一个,还给他们关门,只是关上门的瞬间,他多看了那位小太监一眼。
门关上后,他还思索地对着门站了会,转头时,看到静安立在一边,他跟这位大宫女也算是熟识了,便抱着臂陪她站在一起:“静安,这贝、贝小公子,是什么时候到樊公子家的?”
静安歪头算了下:“嗯,有三个月了吧。”
“那他是什么个身份,你家公子似乎,对他不太一样?”
在他们几个亦君亦友的圈子里,樊沉兮绝对是脾气最糟的,容忍度最差的,所以他看到有个小奴才能跟他讨价还价时,他就已经很稀奇了。
而刚刚,这小奴才出去一圈回来后,哪怕始终笑嘻嘻的,可连他都能察觉到,小奴才在生气呢,生气对象还是太子爷,瞧那话里都带着刺。
死定了。
以应书榕对樊沉兮的了解,那小奴才下场肯定不会好,这会在里头,指不定怎么被太子爷折磨,但樊沉兮竟会让其他人包括他在内全出来,不管是要保全小奴才那点脸面还是其他,都透着一丝古怪,太子爷对这小奴才,是有一点不同。
“贝公子他没什么身份啊。”
“那你家公子为何……”
“应公子,”静安浅笑,“公子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的。”
应书榕挑了下眉:“是我唐突了。”
……
“过来。”
“奴才站这挺好。”
“本宫让你过来!”
连“本宫”的自称都用上了,仇小贝抿抿唇,缩短了那一米的距离。
“坐下。”
她乖乖地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樊沉兮将她喜欢喝的饮品倒一杯放到她跟前,面色比之大家在时要放缓许多:“怎么了,我哪对不住你了,让你这么给我脸色看?”
“没有,您很好,是奴才自己不好。”她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忽然,她身下的椅子动了,她一怔,来不及反应,椅子“砰”地一声四分五裂,她整个人随着椅子往下跌,一手下意识地要去抓什么来支撑,却只抓到桌上的杯子,人还是往下掉,她惊慌地叫出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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