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她突然就笑了起来,声声像在哭泣:“樊崇俊,你口口声声说夫妻之情,可我哪是你的妻,顶多,也就是你的妾,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爱,又怎么可能爱我?这世上没有了我,还有千千万万的女人等着你,我又算什么?这就是帝王的感情,这就是你说的夫妻之情!”
她刚才说的话没错,从出生那刻起,她的命就无法自己掌控。
她难道真没有期待过吗,不是的,她也曾想过背叛大成国,想过一心为着自己心爱的丈夫,可是,这个丈夫的心却非常的广,他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曾经有皇后,皇后死后,他更是专宠周贵妃,偶尔兴趣来了,就找几个新人宠宠,他的目光,从未真正的停留在她身上,哪怕片刻。
一次又一次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熬到天亮,她慢慢的也就懂了。
从她被自己的国家,被自己的父皇选中来到大樊国,以别人的身份存活,她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朕就不信,你什么都不在乎,”皇上指着地上的他,“樊沉博你总在意的吧。”
德妃心头一挑,撑起上身回头看他:“那也是你儿子,你想做什么?”
皇上狞笑:“就像你说的,他是朕儿子,朕自然不会杀的。不过朕想,他年岁不小了,早该分封了,你觉得呢,朕的爱妃?”
……
得到关于大皇子和德妃被如何处置的消息,樊沉兮连个反应都没有,皇上的感情生活他一点都不好奇,他只关心在东宫里的小太监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内六司在皇宫里占据很重要的地位,有刑事,有人事,有衣食住行,现在还有大批的人员更替和改革,他有很多事要做,已经接连几天,他要么在书房里,要么就是出东宫处理零零碎碎或大或小的事,在书房的时候,小贝子虽然在旁边陪着,但没能说几句话,而一出东宫,常常一出来就是一整天,两人相处的时间是大大的减缩。
所以他正在加快进程,然后把手头的工作分发给下面的人,他好抽出时间,去陪陪他家那个最近有点小忧郁的小贝子。
想着今天能早点回去了,却在要离开时,侍卫来通报,说宁鹏义想见他。
“宁大人说,他知道很多秘辛,以前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想告知于您,来将功折罪。”
暂时来说,就算宁鹏义不是大成国的细作,身为内务司的副司长,贪污这事肯定是有参与的,现在彻查这事,他绝对讨不了好,想用这种方式来减轻罪行,确实像他这种懦弱的人做得出来的。
“不去,他要真有事,明天再说。”
“可……可他说,跟你身边的太监贝公公有关。”
“……”
樊沉兮看了眼天色,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然后,让身边一位侍卫去东宫,叮嘱某个太监一定要按时吃饭,而他,则转了另一个方向。
宁鹏义现在暂时被关在内霆司里,这会内霆司倒也没有人能空出手来对他行刑,所以他还好好的待在牢房里。
可即便这样,内霆司里的阴森和那股血腥气,依然没有消散,如冰封多年的雪山,想一夕之间让血化掉根本不可能。
从进来这里,樊沉兮脸色就不太好看,他想到仇小贝最早因为周璇的死被关进来时,那个口口声声嚷着怕鬼的小奴才,在这环境里该是怎样的心情,是否很害怕,夜晚在冰冷的牢房里,能否睡得着?
闭了闭眼睛,他暂时把这些纷杂的思绪驱逐脑内,看向某间牢房里的宁鹏义,对方看到他也很激动,跑到阑珊前喊着:“殿下,殿下,您救救奴才。”
樊沉兮冷冷地道:“本宫可没那本事,能抹掉你犯下的罪行。”
“不不,奴才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可在那环境下,奴才也没办法啊。”他马上又提起精神,“奴才只是希望,奴才给您提供的消息,能够、能够稍稍减轻奴才的罪罚。”
“那得看,你提供的什么消息了。”
宁鹏义看看樊沉兮身后的侍卫,喘了两声,道:“这事事关重大,奴才能请求您进来一下吗?”
“殿下?”侍卫不放心地唤着,不想殿下听他的。
可樊沉兮只想了下,便道:“把牢门打开。”
……
当樊沉兮回到东宫时,就看到仇小贝欢喜地快步走过来。
已经三个多月的身孕了,虽然穿着衣服还感受不出来,但把手贴到她肚子上时,已经能感受到变化了,林子亦说,孕妇的情绪起伏比较大,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会有很多方面的不适,一定要注意她的心理。
他可是个好主人,自然不能让自己的小奴才因为寂寞而不高兴。
“殿下,您回来啦?”
还没进殿,他的小太监就先快步地走出来,没外人时,小太监已经不怎么束腰带了,所以她的衣服穿成宽松的长袍,乍一看,竟有一点福相。
可樊沉兮并不觉得,反倒觉得她还是太瘦了点,而且这时候,他只注意到她迎向他时,面上那打从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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