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子亦的敬仰:“回公公,就剩这些排队的了,检查情况全都过关,虽然黑斑还未能完全消退,病人们也都需要调理,但他们现在确实是‘安全’的。林太医,可真是了不得啊。”
仇小贝毫不介意功劳被子亦顶替,她点点头:“林太医确实很厉害,不过各位也辛苦了,殿下说了,等今日的事情结束,一定请各位太医吃酒。”
这句话是加大音量对所有太医说的,太医们纷纷起身下跪谢太子赏。
仇小贝也不急着走,就在一旁坐着等,偶尔顺手帮点忙,也就是递个东西搭把手,之所以没帮着检查,其一,她一直躲藏在林子亦名头下,就连那些病人都还以为她只是懂一点药材,给林子亦打下手,更何况,她是庄院里出来的,她要是检查,可信度就会大大降低了。
等她偷偷打了个小盹,被十一摇醒时,发现终于全部检查完毕,侍卫去通报了皇上,据说皇上大喜,派士兵将病好的群众哪来的送回哪去,太医们到凉棚那边交差。
患者们发出欢呼声,总算,总算可以回家了。
大家回各个屋里收拾东西,仇小贝也到药房拿几样物品,出来时,正好碰到几个偷偷混进来,给这个庄院做调查的并从隔壁房屋出来的士兵,应该是皇上,或者周贵妃等跟太子过不去的人,特意派来想看看能不能找点不利于太子的东西。
她听到那两兵卫说的话。
“这屋里怎么有几堆奇怪的灰啊,像骨灰似得?”
“不能吧,总不能太子偷偷地烧几个病患玩?”
这话一处,两兵卫不知是不是想到太子残暴,喜欢杀着人玩的传闻,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带着恐惧地打了个抖,赶忙离开了那间屋子。
仇小贝耸耸肩,一点不担心他们把这事告诉他们的主子。
封庄后前五天,都有病患死亡,死掉的尸体自然是烧掉的,所以具体死多少人,还不是太子说的算,反正绝大多数病患被治愈,好好的活着,就已经是有利的证据了,拿某间屋子里有疑是骨灰的粉灰存在,就想告太子谋杀,那就是个笑话。
……
回到皇宫后,皇上对太子大加封赏,可因为樊沉兮已经是太子的职位了,再往上就得把皇位让出去了,便也只能赏些珍稀之物,然后给丞相一家赏赐,给应家的儿子提拔为刑部左侍郎。
应家的儿子应书榕曾是太子的伴读,应家曾被封侯,但后来逐渐没落,樊沉兮还小时,新一代应家世子只封了个伯爵位。
本来,以应家的家室,应书榕是没资格当太子伴读的,他当时只是在入宫的名单里进去凑个数,是太子亲自选中的他,那会元后已经去世,没人管一个平西伯的儿子够不够格做太子伴读,可能还乐于看个笑话,应书榕就真的成了太子伴读。
好在应书榕是个争气的,近几年将没落的应家一点一点的拉扯起来,却又不被人轻易发觉,也是直到应书榕被封为刑部左侍郎,官居正二品,有人觉得不妙,不想让太子的人发展起来想要对付应书榕时才发现,应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便搓圆捏扁的存在了。
这话题扯远了,再说回来。
林子亦也被赏了很多真金白银,在太医院的地位又提了提,几乎跟给皇上看病的御医等同地位,还被赐了一块免死金牌。
这让很想把林子亦弄死,好让太子的病没人看顾的某些人,气得牙痒痒。
其实,皇上也很看重林子亦的医术,想让他接班做御医,可林子亦婉言拒绝了,皇上又不好直接抢,因为如今的太子,在民间,甚至宫中中低等的奴仆里,有很深的地位。
另外,一起进庄院的小太监和两名侍卫,皇上以护主有功,也意思意思地赏了点钱财。
樊沉兮看着他家贝公公,将那点赏钱一一放进小木箱里藏好,有点无奈:“这么点东西,值当你这样吗?要多少本宫给你就是。”
仇小贝嘿嘿笑着,寝室里有一个柜子是专门给她放东西的,她从里面又拿出一个比桌上那个高了许多档次的,沉木做的木盒:“殿下您给奴才的,奴才都放这里面呢,奴才舍不得用您给奴才的。”
她笑着拍拍那个普通的木盒:“这些就派上用场啦。”
皇帝给的,随便用。
见她将沉木盒子放到柜子最里面的夹层,还给盖上黄色的绸布,而那普通盒子就放在外面,随意搁着,他不禁扬起嘴角。
“过来。”
仇小贝没多想就走了过去,然后被他拉过去,双脚叉开坐在他腿上,她两个挣扎都没有就靠上去。
樊沉兮脸黑地捏住她下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矜持的太监了。”
“殿下福泽深厚,奴才得多亲近亲近嘛,要不然……”
她清清嗓音,换了一副弱怯的面孔,扭了扭屁股:“殿下,这样不好,你放了奴才吧?”
仇家家规:只要能追到心仪的对象,节操可以随便丢!
樊沉兮:“……”
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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