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轩是凶手的证据,其二,也是皇上在给他们机会,但时间不会长,他们必须在流言进一步发展前解决这件事,否则,等大臣们闻风也闹将起来,皇上不办也得办了。
她怎么也得到盛宠好几年,多少能揣摩得到皇上的心思,他不怕皇子们斗,他就怕他的皇儿们不斗!
“儿臣十分确定,周璇从未给过儿臣这样一条帕子,哪怕是当初曾有意娶她进门,也不曾跟她过亲的举动,这帕子定是假的。”
“无论真假,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这帕子会出自哪里吗?”
樊沉轩左拳击在右掌上:“是樊沉兮,一定是他搞的鬼,帕子上的花纹确实是周璇绣的,只有他有能力有机会让人模仿出来,这条毒蛇,他都这样了还不想让我好过,为什么他还没死,他怎么还没死。”
“让你冷静,你是听不进去吗?”周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瞥儿子一眼,又压低声音淳淳教导,“他身边有个林子亦,自然能帮他吊命,本宫倒觉得他现在活着才好,能多帮你挡挡煞。”
“可他现在煞到儿臣这来了啊!”
周贵妃沉思地抚摸着自己的指套。
樊沉轩接着道:“母妃,我这个二皇兄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您想要利用他,却不知多给他一口气,他就能干出更多不利于我们的事来,母妃,樊沉兮,留不得,当断则断啊!”
“不行,我们的对手不止是太子,一旦我们出手,就会有其他人趁机而上,到时候我们就会处于劣势,太子现在已然快油尽灯枯,你父皇也只是在等时间耗死他,他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闹腾一下,我们不能上他的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
周贵妃昂起下巴冷冷地笑:“不就是几句流言嘛,找几个说得最多的打杀了去,看看还有谁敢在乱嚼舌根。”
樊沉轩憋了口气,却没办法,别看他的母妃在他父皇面前柔柔弱弱的,其实强势得很,他若想坐上那个位置,少不得母妃帮衬。
所以他无奈地听从,暗中握起了拳头。
……
影卫忽然出现,给正在喂鱼的太子汇报周贵妃那边的情况。
“那就再给他们加把火,”樊沉兮不为所动地将鱼食洒到池里,“就往樊沉轩身上加,周贵妃忍得了,本宫这四弟可没那么好的性子。”
真要说的话,樊沉轩比外在跋扈的五皇子脾气更冲,只是在外关于伪装,又有五皇子替他挡着。
“是!”
影卫一下子又不见了踪影,樊沉兮继续喂鱼,顺便问问某人:“小太监又哪去了?”
李公公:“回殿下,他正在西苑那边的花园里,说是要采花露。”
“西苑的花园?”樊沉兮疑惑,“那地方靠近周侧妃的宫苑,他不是最不爱靠近那块的吗?”
自从小翠出现在周侧妃寝宫,他让仇小贝留在那间寝宫里查找线索,她找到了那条帕子,本应有功,她却从此赖在他的寝殿,并且远离那里。
李公公赔着笑,他一直都捉摸不透小贝子,她的想法总是有点出人意表:“要老奴去把他喊回来吗?”
“随他去吧,也就今天的假期。”他低笑一声,看向池里时,见那肥硕的鱼因为抢食都跃出水面来了,便道,“捞两条鱼让膳房去做,做酸一点,他喜欢吃酸的。”
“这可是……”非常名贵的鱼,整个皇宫,只有东宫这池子里有养,可话到嘴边,观太子脸色,他只能改口,“是,老奴遵旨,这就让人去办。”
至于,还不知道自己马上有鱼吃的仇小贝,她正在忙着跟一个死去的飘沟通。
沟通之余,还得想办法保命。
“我说你何必呢?”
花园里临时弄了个秋千架,仇小贝悠哉地坐在上头,穿着新衣的小甲正在后头给她推动,让她一上一下地好不惬意。
然而在她面前的一美丽女子,表情就不太好了。
仇小贝手拿一包话梅,往嘴里塞一颗,含了含,然后好心地劝慰:“你真没必要这样,我呢,有龙气护体,你跟我拼命的下场,你自己也要受创,我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多不值得啊。”
自从女子死了后,就成天地盯着她,害她不顾脸面地硬赖着要给太子守夜,蹭着他的龙气寻求保护,当然,最后却成了太子寝殿的常驻客,也算福祸相依,嘿嘿。
“怎么没有恨!”
女子挥动宽大的袖子,一股风吹起,四周的花草都被吹得摇曳起来,女子的喊声,如那风声的吼啸: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死!”
仇小贝一点不被这气势所吓,又含了一颗新的话梅,含糊地说:“就算没有我,你还是会死的。”
大概死了没了指望,女子不再虚假伪装,任性地将所思所想喊出来:“只要你肯替我死,我原本是不用死的!”
仇小贝很无奈地摇摇头,这生前看不清,死后一样的混:“我又凭什么替你去死?”
“你为什么不,以你的身份在这东宫里,下场只会比死更难过,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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