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
夏小满转身倚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伸了伸手,示意他们将豆蔻交到自己手上。那带口音的汉子便要走过来,却被那冷脸汉子拉住,他瞥了一眼夏小满道:“药无事。你无事。她无事。”却是他看此处不像能藏兵的,但若是有弓箭手,可是不妙。到时候少不得用这两个娘们当盾牌,岂能放了?
夏小满虽然没想到他那么多弯弯肠子,却也知道是被当人质了,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
少一时,配药上当差的二等管家年带这两个小厮跑了过来,一头是汗,气喘吁吁。夏小满见了直皱眉,又见没拿药。可是急了,忙道:“药呢?!”如果自家也没药了,苍天,真要绝我吗?
那两个汉子也是瞪圆了眼睛,差一点儿就把身上藏地刀拔出来了。
年体胖。跑了两步便是累得不行,这会儿扶着一个小厮地肩膀,行了礼,喘着粗气道:“二nǎinǎi别急,小的是怕小子们传错话了,特来问问,可是五斤?!这份是几两的?怎生个包法……”他这会儿恰在药房里整理,一听五斤,登时傻了。哪里有论斤抓药的!听闻是二nǎinǎi着急要药,他不敢怠慢,便亲自跑来伺候着。
夏小满急道:“五斤!不用分,每样包一大包!纸不够大,拿抬盒,拿筐!”
年忙点头,却又摇头,道:“二nǎinǎi。这里着实有金贵的,怕没五斤,这熊胆……”
夏小满可是真急了,喝道:“赶紧的,有多少拿多少来!---哎,不对,留点儿给爷配药的。余下地都包上!”
年忙哈腰行礼应声往回跑。
熊胆,凌家!夏小满这会儿心里稳当多了,血液循环也正常了,脑子也开始转个儿了,便忙喊住年,道:“熊胆多留半两,我有用!”
年遥遥地应了。
两个汉子瞧着这婆子管家小厮的。言辞正常。神情不似作伪,便有几分信了。这会儿夏小满要留下半两,两人对视一眼,带口音的汉子嘎巴嘎巴嘴,嘟囔了句方言,那冷脸汉子打量了夏小满一番,低声道:“若无诈,不差那点儿。”
夏小满原想着要不要解释两句,但瞧着人家没问,又这态度,便也住口了。
片刻,送药的小厮过来的同时,茴香也带着两个心腹小丫鬟匆匆赶来。
茴香见了夏小满几乎是扑将过来,闪着泪花,带着哭腔道:“主子,您没事吧……”
夏小满虽是不希望彭婆子回去一说,众人都过来----是怕这会儿搭上地人更多,但是瞧见茴香时到底是如看到亲人一般安心,也不计较其他了,长出了口气,道:“没事。你先等会儿,先把药给人家,好让人家赶紧走……唔,赶紧忙去……”
茴香忙让了身,拭了拭眼角泪珠儿,挥手叫个端托盘地小丫鬟过来,往前走了两步,向那两个汉子福身施礼,道:“谢过两位壮士搭救我家主子,一点谢仪,聊表谢意。”说着叫小丫鬟把盖着红布地托盘递了过去,又叫另一个小丫鬟去接那汉子手里的豆蔻。
夏小满直在那边翻眼睛,还谢个P啊,要不是这俩人,纪灵书至于昏过去吗?他们才是元凶!!然却是一句话不敢说地,赶紧把俩太岁送走才是大事!她挥手叫小厮把药送了过去----药忒多,到底是拿特制的装药藤筐装的。
那冷脸的汉子jǐng惕xìng极高,瞧也不瞧那谢仪,见藤筐过来,虽然都是开着盖子的,却仍是先侧着身子,侧边敲了敲,确认没有机关,这才拎起筐,递得远远地晃了几晃,再挪到近前提鼻子一闻,确认无误才放下。如此几样都验完,从马搭裢里取出绳子,捆好驼在马背上,冲那带口音的汉子点了点头,后者放开豆蔻。冷脸的汉子朝着夏小满略一拱手,同兄弟一起翻身上马,一抽马鞭,绝尘而去。
夏小满见两人消失在巷子尽头,心里终于落回肚子里,全身的神经放松下来,便是腿一软,有些站不住,忙扶住身边的茴香。茴香原本还冲着两人的背影撇嘴,小声嘀咕道:“好生无礼!便是救了主子,也不当这般拿大……”忽见主子堆委下来,吓了一跳,忙连抱带搀,急声道:“主子……”
“没事。”夏小满近乎挂在她身上,有气无力道:“走吧,回房。”又指着送药那小厮和一个小丫鬟,道:“去包半两熊胆,交给采藻,叫她套车送去凌家,要快。再把揽月接回来……记着,嘴严实些,不当说的……”了,青樱便得了信儿赶了过来,见夏小满安好,略放下心,再见床上昏迷的纪灵书,心又提到嗓子眼,紧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小满挥手打发了屋里地小丫鬟出去,苦笑道:“亏得今儿你没去年寿堂。”
青樱一愣,忙问年寿堂怎的。夏小满便将瞧见的大致讲了一下。有些事情,越琢磨越后怕。她亲历时就已经是怕了,未成想那恐惧竟是扎根了,复述时,依旧身上凉飕飕的,反像比那时候更怕。全部讲完,又是手脚冰凉,夏小满反复揉搓着指尖,暗暗叹息,不成,一会儿得泡个热水澡,暖和一下,缓和一下。
青樱已经是被这事镇住了,半天才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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