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点儿小花纹装饰一下——不拿花纹也行,我倒觉得印章比雕花好看,你取几个讲究的名字,做印章吧,然后以后但凡咱们做的匣子,都雕这印章。 ”
纪灵书使劲儿点头,道:“我原有印,便是这墨香斋——我在瑀州家中书斋也名墨香。 小嫂子若这么说,我便再想几个,倒是不难。 难地却是……”她皱了眉,喃喃道:“咏荷的佳句也极多,这一语中的,最佳那句……”
夏小满一拍额头,都是她造孽。 好端端坑了个娃,忙道:“得,我怕了你了,可别挨个想挨个比了,就琢磨一个贴切应景的就好。 应景就好哈,不一定是最好那句。 ”
她本想说若是莲花花苞,最好莫过那句“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画个蜻蜓就最应景了。 不过实不确认这句有人先一步公布于众了没,若是有。 那她还可以说是青樱教地云云。 若是没有,那她这样的人吟出这样的诗来,实在不像。
该看看书了,她咔吧咔吧眼睛,最少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最近青樱在忙着年寿堂的事,年谅在忙棋谱,都没有人管她学习地事了呢。 不如以后上小唐僧这边来学文化顺带看书吧——主要是丫头忒好骗了,便是被发现非文盲,她也自恃能哄骗过去。
“表小姐,往后你若得空,我过来你这边学看书可好?”她笑眯眯道。
“甚好!”纪灵书眼睛亮晶晶的,像找到新玩具了一般,忙不迭道:“我这边有许多书呢,小嫂子若信得过我。 我可与小嫂子解惑!”
夏小满刚一说好,纪灵书立刻无比兴奋,图也不要了,丢下笔便要先去与夏小满找书,从圣人典籍介绍到太祖的《乾坤诗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夏小满脑仁开始疼。 连忙抓住她,陪笑道:“我的好小姐,赶紧地,先把图画完再找不着急,日子不还长着!我又不会反悔……”
纪灵书脸一红,原只心想可算小嫂子开窍了,便有些着急,这会儿转过味儿来,忙又回身来,擎着画笔。 凝神琢磨着。
夏小满也琢磨了一会儿。 突然道:“表小姐,你再画个藕。 ”
纪灵书一愣。 道:“藕?中间画藕?地方……窄了些……”
夏小满想着构图,也兴奋起来,点着案几比划道:“在匣子底面雕藕。 匣子内里若是能,就雕莲蓬!这样便是一套了。 外面是莲花,莲下有藕,莲中是莲心!还可以做一系列地,纯荷叶的,含苞未放的,花开满池的,只剩残荷的……”
纪灵书大赞一番,忙不迭持笔画了。
两人指点着改了一番,都觉着满意了,便商量着今日就送过去,让凌二先雕出来看看效果。
打发了人出去,夏小满笑眯眯向纪灵书道:“表小姐,今儿凌二嫂过来了。 ”
纪灵书立时起身拉了她的袖子,喜道:“多暂来地?小嫂子怎的都不叫我,快快带我过去,我还想着问她浮绣……”
“表小姐别急,人已经走了。 ”夏小满按下她,道:“她家里那样境况你也知道,她不便在外面久留。 我和她商量了旁的事。 我只说与表小姐听,因着八字还没一撇,表小姐想帮我保密,可好?”
纪灵书忙点了点头,抿上一张小嘴儿,眼睛眨啊眨,等着她下文。
夏小满就简单说了下她的铺子计划,没提年家如何,只说因着也是喜欢匣子地,自家寻点儿事做,也是想着帮凌氏夫妇,便想了这个点子。 还请纪灵书画图,回头管着赚多少呢,都分她一成红利。
纪灵书待她说完,摇头道:“小嫂子不必给我红利,我也是喜欢画呢,小嫂子肯让我画道是遂了我地愿了。 且我亦是想着帮凌二嫂呢。 若说旁的,只消偶尔与我带个匣子出来便好。 那些匣子,便是摆着看也是好地,我着实欢喜呢。 ”
夏小满笑叹口气,是她好运气么,碰上地都是不肯要钱、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主儿。 “表小姐,一码是一码,咱若不做生意只为消遣,那怎么都好说,既然是生意,便要算的分明。 虽然许是拢共也没几个钱,但多少也是这个意思,好歹能与表小姐添妆呢。 ”
听着“添妆”二字,纪灵书脸羞得通红,轻啐一口,低声道:“小嫂子净拿人取笑!”
夏小满一笑,瞧着左右没人,逗她道:“表小姐转年也及笄了呢。 表小姐读书最多,这个,心里可是有数的?”
纪灵书只觉着脸都滚烫了,夺手便是要走,口中啐道:“小嫂子越发没个正经……”
夏小满拉了她回来,笑道:“不提便是,咱们说正经的……”她瞧着纪灵书满脸飞红,眸子里雾蒙蒙的,长睫毛忽闪忽闪,越发娇妍,忍不住伸手轻轻掐了她地脸,低声叹道:“丫头啊,往后一定要找个不瞧家世,不瞧皮囊,真心疼你,真心待你好的。 ”
纪灵书原是羞的厉害,扭着头,然听她说得郑重其事,声音里没半点儿调侃意味,忍不住抬眼去看她,却见她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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