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书由着她掐了,也没恼,眼圈红着,低低应了一声,道:“我以后三思便是……”
夏小满点点头,又道:“其实我瞧着凌二嫂也不是坏人,不过,咱们就算给她再多银子,也不能帮她一世,而且你也知道,她不会平白受人恩惠,现在我倒想了个法子,既能周济她,又不让她心里不自在的。做好了。还许是一条生路。”
纪灵书忙抬头巴巴瞧着她,殷切道:“那敢情好!”
夏小满一乐,丫头嘴上应得好,可实际上观念还是没转过来,还是心心念念的要助人为乐。她可没兴趣单纯地施舍,她所能想的,永远是如何双赢。
听着凌二地事时,她第一反应当然还是不做首饰铺子实在可惜了。不过想到古今差异,想到宠物服装都不能得到纪灵书这样爱宠物人的认可。那她所知的那些首饰样式怕也是无用的。而且,成本是大问题,那些购买金银玉石的钱从哪里来?
如果用年家的银子,就等同于是年家的产业,就同三房那边一样。自家只抽两成,八成入年家官中。而那两成,还是年谅地,她得多少要看年谅赏多少,她就同五nǎinǎi一样,不过是个经理人罢了。
即使是用年谅自己地银子,打着年家名号,用年家仆从来经营,那还要分六成利到官中---黑是黑。但其实也是常理,在玫州这样的地方,没有年家这样的家族来撑腰,想做大买卖,肯定变成肥羊,让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说到底,年谅徒有个爵位,不过空领钱粮。无官位便无实权,若非姓年,又外借胡家势力,他又算得什么?
所以,想要钱是自己的,就只能自己出银子做项目,还不打年家地名号----她现在脱了奴籍。算是平民了,那些铺子收入便可算是自家嫁妆、体己钱,可以随意支配,将来也是遗留给自己所出的孩子,和年谅无关。她只那么几百两,又没仗势,便只能做些小买卖。不显山不露水的。闷头发财罢。这么算来,想做首饰铺子实在可笑。
原是想。若开个铺子,打着锔首饰地招牌,能锔就收手工钱,不能锔,就低价收些碎玉、下脚料,再琢磨一番,做一些小坠子啊拼贴的小挂件之类的出售,虽然这些在古代并不值钱,利润不会很大,但成本相对也不高,利润还是比较客观的。
再有,便是另一低成本但做好了可能是高利润的东西----包装。
包装物应用最为广泛,从食品到生活用品都是需要包装的,便是微利也能凭借多销而获得不菲地总利润额。更何况包装如果应用好了,是会创造大价值地----她不会去做虚假包装和过度包装,但是必要地包装是可以提高产品档次的。
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好包装,比如她那白玉簪地匣子,比如纪灵书初来时送她那纸笺的匣子,都是顶jīng致漂亮的。但是并没有大批量应用,只有一些相对高档的东西才会带特别地匣子,而寻常产品匣子千篇一律,缺乏特sè新意。
根据产品设计订制包装,成本低廉----木料也好,金银配件也好,所用都不多,而如果是给首饰行提供外包装,那利润也不会低。要愁的,只是工人和设计师。前者,要看那凌二手工效率有多高了,再决定雇几个木匠还是收两个徒弟;而后者……
夏小满拍拍纪灵书的肩膀,笑得极灿烂,道:“你可见了,刚才我让凌二嫂仿个首饰匣子,凌二嫂是乐意的。那你便多画些漂亮匣子出来,让凌二嫂夫君去做。----他既是干活儿了,拿工钱银子便是天经地义,这么一来,咱们既不是施舍,他们也不是白拿,彼此都图个心安理得。”
纪灵书紧着点头,道:“正是如此呢!还是小嫂子想得缜密!”
夏小满一笑,这娃,绝对是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的主儿。她不坑她,待真要鼓捣起来个铺子,她分她红利便是,童工也不白用。
鼓捣个铺子……怕短期内起不来了,这才刚立项,还有许多东西要琢磨研究,比如,首先就要搞清楚,这凌二能不能用。来,先便道师爷已经入府住下了,对房宅极是满意,只是提了书架子还不够,想请再打两副。年谅直接应的,不过并没交代小韦嫂子立时去做,只说有旁的物什也要做,待和二nǎinǎi商量过再定。
又道,青樱早一步回来了,又添了不少药到药房,如今药房可同年寿堂一般齐全了,只等着二nǎinǎi对账。
夏小满点点头,想到木匠,就想起今儿那凌二来,这会儿还真是留心一下,若木匠学徒里要有机灵地,自家也应当划拉两个留着使唤。而想起草药来又开始头疼,昨儿古大夫还过来再次给她诊脉,又改了方子,她身上已是几乎没有了的,却还要吃药,怎一个郁闷了得。
小韦嫂子汇报完,夏小满瞧后面人跟着不紧,拉着小韦嫂子往一旁紧走了两步,然后低声道:“嫂子帮我个忙,叫小韦管家帮打听个人。葫芦巷凌
小韦嫂子满口应了。
夏小满回房换了衣裳,往上房去寻年谅。年谅正歪在床上看一部棋谱,见她进来,撂下书,指着床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又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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