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俏丽丫鬟都是翻了脸,齐声娇叱道:“任爷什么意思?”
花仙子却依旧粉面含春,一只涂了丹蔻的玉手一抬,两个丫鬟立时噤声,然后那手又无比妖娆的攀到了搭到了那男子身上,目光里多了几分犀利,嘴上却仍软语道:“我都说了,你急个什么~!我是瞧着这荷包绣活儿实在漂亮,小娘子瞧着又是缺银子的,不若我买下荷包,也是善事一桩。 咱们的买卖……不还长、着、么……”说话间眉梢上扬,嘴角上翘。 尾音上挑,媚态十足。
那锦衣男子被勾的心里也是一动,忙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只道:“如姑娘说笑了。 如姑娘想做何事,敬请自便。 咱们地买卖,如姑娘有诚意时再来吧。 恕某俗务在身,不能远送了。 ”说着拱了拱手。
厅里这会儿只剩下夏小满一行人并那素服女子。 他瞧夏小满是不认识地。 又是来锔首饰的,便没在意。 略一点头算是礼到。 而后扫了一眼那素服女子,冷冷向掌柜地道:“老汪,下回门上看紧些,不相干的人莫要放进来,省得坏了咱家名声。 ”
那素服女子自那锦衣男子下楼便一眼都没瞧他,这会儿听了这话,猛扭过头。 双目充血赤红,银牙咬碎,忽然发狂一般,将手里的玉牌猛摔过去,恨恨的高声骂道:“任有义,你丧尽天良!”
那被叫任有义地理也不理她,一甩袖子,扭头便径自上楼。 温润的玉牌撞到光滑地锦袍上,他浑然不觉,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玉牌弹起来,跌到地上,伴着脆响碎裂开来。
那素服女子全身的血都涌上来,脖颈、面庞都变得通红。 双手紧紧握拳,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那花仙子站在那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妃色绣牡丹的帕子在手里绕着,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她。
汪掌柜低低冷笑一声,转而似笑非笑向夏小满道:“这位奶奶,让您见笑了,您看那簪子,可还锔?这锔首饰也得找保靠的地方不是?”
夏小满斜了他一眼。 不知道客户是上帝啊。 这什么态度?!
然她还没开口,汪掌柜又转头对那素服女子道:“凌二嫂。 先头我同你说什么来着?不若找家当铺当了,许还是值些银钱的,偏你不信,现下如何,一钱银子不值了!”说着转向小伙计吼道:“都这瞧什么呢,干活!”又回头,手一摆,道,“凌二嫂请吧?别耽误咱们买卖呐!”
夏小满一皱眉,还未说话,忽然觉得手上一扭,纪灵书挣开了被她紧着的手,赶两步到楼梯前,蹲下身小心翼翼捡起那玉牌所有碎片,放到帕子上包了起来,然后站起身,走过去拉了那素服女子地手,道:“姐姐,咱们走。 ”又向夏小满道:“小嫂子,咱们走!”
夏小满一怔,随即翻了个白眼,却只能配合,叫着豆蔻拿了匣子,自家扭回头向汪掌柜一笑,道:“掌柜的生意做得真好,难怪门前车水马龙,——皆是过路的。 ”说罢头也不回带着一干人就往外走。
汪掌柜郁结于胸,本是强忍着保持常态,偏那花仙子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两个小丫鬟也是凑趣的主儿,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洒满整个大堂,汪掌柜脸色一阵青白,胡子气得直抖。 花仙子媚眼一横,提了衣裙,带着两个丫鬟快步走出来,缓步跟上夏小满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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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满诸人其实并没走远,就在门口。
纪灵书自幼被父亲教育得要扶困扶弱,此时善心大盛,拉了凌二嫂出来后,便把帕子包的碎玉放到她手里,又挥手叫拂星拿了一大锭二十五两的银元宝过来,递给了她,道:“姐姐多多保重才是。 ”
夏小满虽没出言阻止,却是一直盯着那凌二嫂地表情。 凌二嫂脸上的血刚刚淌回身子,闻言又撞了上来,她急声道:“谢过小姐美意,但奴不是歹人,也不是乞儿!”
夏小满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话来,瞧她神情又不似作伪,不由啧啧。 在玫州,二十五两够足够三口之家活两三年的,能这般拒绝的人怕是凤毛麟角,况且,她瞧上去还像是急等着用钱的。 莫非也是个“长厚近伪”的妖怪?
她这边揣度着,那边纪灵书一张小脸比凌二嫂还红,忙晃着白嫩嫩地小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瞧着姐姐浮绣的荷包实在精巧,想问姐姐买来……还想请教姐姐针法……”
凌二嫂摇头道:“奴谢过小姐美意,那荷包……没个好料子好线,不值什么……小姐若是喜欢,送与小姐便是。 ”说着果然将那荷包里的递了过来,又道:“恕奴有事要去料理,不能陪小姐论这针法,小姐他日得空,往葫芦巷里寻凌家便是,奴定倾囊相授,不敢藏私。 ”
“这使不得……”纪灵书忙摆手,断不肯接。 凌二嫂却是塞到她手里,然后福了福身,再次谢过,转身便走。
纪灵书还要追,却被夏小满拽住。 她不解的望向夏小满,挣了下胳膊,急道:“小嫂子,佛云,大善地法唯在一切善心中可得……”忽然想起夏小满不懂这些也不会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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