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已经是把“原版夏小满”的绣件研究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是又发现新大陆了。 但愿她不会像在瓒州那样,瞧什么好买什么,这会儿问人家买花样子就跟问商家要产品设计图纸一样,到底是不合时宜。
当着人家亲娘亲嫂子面儿,她这表哥的二房是一句话也不能说,还是趁早走了吧,眼不见心不烦,马车的事还没彻底料理完呢,还想着叫木匠看看那莲花轮椅。 夏小满想着。 瞄了一眼年谅,陪笑低声问他是不是回去吃药歇中觉了。
年谅瞧了时辰虽还不晚,但想着姨母也当是要歇中觉地,忙笑着向纪郑氏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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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年谅过了两府之间地角门,夏小满先问年谅要置几件春装,又问给下人做衣裳是按旧例来,还是再拟新章程——毕竟到了新地方。 年谅虽是旧主子,但是可是新当家。 每个下人赏身衣裳也算是收拢人心。
年谅也晓得这点,这批跟出来的人安家费就没少给,这会儿听夏小满问了,便道:“都赏。 不只在府当差的,合家过来的,妻、子都赏衣裳。 这个你与青樱商议吧。 ”
夏小满应下,又同年谅大概说了马车怎么改的。 又提一会儿要送轮椅过去给木匠看。
“满娘,”年谅道:“现下玫州府官面商面上的事都还没弄清,尚不宜置产。 现下还有崖山庄和年寿堂的进项,待过阵子再论吧。 ”
夏小满微顿了脚,随即又推了车,随意道:“你拿主意便是。 ”
年谅嗯了一声,道:“你莫心急。 ”顿了顿又道:“那图你已是有了地,多暂想支个轮椅铺子起来还不容易?”
夏小满心里冷笑。 遍地是轮椅的时候,我支铺子还赚什么?干脆莲花椅也不必让那木匠看了,到底是不是吴苌卖了那图纸,已不重要了。 论物,这阵子轮椅铺子不迅速立起来,那最大那笔利润便等于被放弃了——窦家手里有轮椅实物。 鞑靼商人手里更是有图纸;论人,年谅这边已是起了提防吴苌之心,准备寻人架空他。 这会儿再查图纸地事毫无意义。
只是,莫心急。
夏小满挑了挑眉,尽量维持平稳语气,道:“我这有吃有喝有住地,心急什么?六爷拿主意便是。 ”
不心急,从长计议,这两天抽空出去看看再说,总有些什么。 是她自己能做的吧。 就算没有。 也是看过了才甘心。
年谅听着语气没什么,可这话咋这别扭?他扭头去看夏小满。 却见她脸色如常,却是目无焦距,像在想事。 他便又扭过头来,摇了摇头,低低叹了口气。
拐进主院,他想起明日之事,便又道:“满娘,明日要往胡家拜望。 你不必同去了。 ”
“哦……”夏小满净琢磨着抽个空好出去,这魂儿还没回来呢,听着他说话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声,转而反应过来,忙问道:“嗯?不必跟着去胡府了?”
这……
简直……
太棒了!!!!
真是心想事成啊!她正愁他若在家她得跟着伺候,没什么由头出门呢。 这可好,老天这就把她一人儿留家了!!啧啧,难得老天随人愿呐~~^0^
他听她问话,声音带着急切,倒不知道怎么回好了。 他本心是想让她去的,——现下她到底是要撑这内宅的,有些应酬是必要的。 但其实论及规矩,这若是诗酒之会,带了姬妾出门,还可被戏称一声风流雅兴;正经访亲,带着姬妾,多少有些失礼。 只是他这边因是没有正妻,二房代为应酬也无大碍罢了。
他再次扭头去看夏小满,想着说些什么,然却发现,她脸上地表情再次出乎他意料。
那是……欢喜的神情。
他皱了眉头,欢喜?为何欢喜?
这世上,妾室能随着爷去正经访亲,那是莫大荣耀了,谁不盼着?这若是去不上了,必是要失望的,呐,要么是一脸哀怨悲戚,要么是心下惋惜却为了扮贤良,脸上淡淡的。
为何他的满娘是一脸欢喜?
唔,也是。 他叹了口气。 满娘也是怕自家身份和学识遭人轻视吧,因此不用去了才如释重负,这般欢喜。
于是,他对她道:“满娘,不若他日无事,同表妹学学琴棋诗书吧。 ”——现下她到底是要撑这内宅的,有些应酬是必要的。 虽他心里清楚她学不得多好,然懂些总比不懂强,也好与那些官家内眷有得可谈。
“呃……”夏小满那正高兴能上街呢,猛然听了这么一句,脸上一僵,而后笑脸彻底粉碎。 啥?!琴棋诗书?!
这又出的什么幺蛾子?上次让她学学药物,还算靠谱,她也真学了点儿,——好歹是有用地,这以后自己生病啥的,不容易被庸医蒙骗了。
可这琴棋诗书是干啥的?完全不靠谱啊!况且,这真是难为死她了,——她五音不全,唱歌从没有一句在调上的;棋类只会跳棋,象棋只知道行走规则,围棋压根连规矩都不知道;诗词能背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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