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可惜的,这花样这么精致……吴少掌柜的若寻来能工巧匠,能仿制出来是最好不过了……”
夏小满向吴苌说话开始,他就转过身面向夏小满,一直微躬着身子,满脸堆笑,当听到鞑靼行商时,他的笑容略有些僵,转而她说完,他又恢复卑恭的笑容,只道:“小的父亲倍受主子重恩,实不敢再领;二奶奶若是喜那花样精美,小的这就去与二奶奶寻灵巧地匠人。 仿这花样子出来,与爷和奶奶做旁的家什也好。 ”
他的神情夏小满全然看在眼里,目地达到,见那边吴袁氏婆媳也过来了,都等着走呢,便也不多说,只笑道:“那敢情好。 就请吴少掌柜地叫那匠人过来吧,家里也还需要添置些桌椅家什。 正好一起打了。 ”说着又俯身问年谅道:“爷看可好?”
年谅点头道:“甚好。 ”
吴苌躬身道是,退到一边。 吴袁氏带着儿媳妇吴苏氏过来给年谅夏小满行礼,然后众人一路往外走。
那吴苏氏家里父兄都是木匠,方才走到近边,正好听了夏小满要打家什那话,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只想着若能揽下这大宗活计便好了。 她当时就想着要接夏小满的话。 然先前接那句话,都叫婆婆瞪了,又有些不敢,便一直憋着没吭声,紧着给吴苌使眼色,盼他能说句举荐自家父兄地话。 谁知道吴苌瞧也不瞧她,倒叫她气闷了。
好不容易熬到家门,背了人。 吴苏氏已是着了火一般急,抓着吴苌袖子便道:“爷,奴家瞧二奶奶为人随和得紧,当是极好说话地,你怎的都不同二奶奶说说,我爹爹便是会打家什地。 这可是大宗,这银子……哎呦……”她还没说完,已经被吴苌甩手推开,一个不稳摔到地上。
嫁来吴家这几年,吴苌多是疼她宠她,纵有口角,也不过是空口说几句罢了,骂她的时候都少有,更是从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今儿算是头一遭下重手。 她有些懵了。 愣怔的瞧着吴苌。 却发现吴苌罕见的黑了脸,眉头紧锁。 脸上冰冻三尺,话音儿里都是北风呼啸,他道:“你聒噪些什么?”
她不知所措起来,身上也疼,心里也疼,原想着起身,忽见吴苌身子动了动,似乎要来扶她,一时间她又气又恼又委屈,索性大摊开坐在地上不肯动了,只等吴苌像往常那样来哄她,拧着眉头撇着嘴,带着哭腔恨声道:“爷这是做什么?!奴又怎的不招爷待见了?”
吴苌却是顿住脚,手掌变成拳头,拳头又变成手掌,忽然撇过头转身往外走,只丢下一句,“蠢婆娘。 ”
吴苏氏目瞪口呆,眼泪生生卡住也落不下来了,傻傻的坐在冰凉的地上,看着帘子上地坠脚荡来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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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尹迅一行人,夏小满推着年谅回上房。
路上叫丫鬟们远远跟着,夏小满低声问年谅道:“吴苌这事……你准备……?”
她起先还道他准备把那图纸给吴苌呢,心里没少骂他,谁知道他也不过装装样子客气一下,到底把图纸收回来了,后又配合着她试探吴苌,想必也是心里有打算的吧。
其实她原也知道这轮椅技术守不了多久,正版一出、一赚钱,盗版的立时就会跟上,说起来她也只是赚那“最新鲜”的第一笔罢了,“最新鲜”才能卖“最多金”,往后若是做长线,看技术、看创新,利润空间就小了很多。 亏得吴苌怕他们知道,卖与了鞑靼行商,大秦境内还没几处做这个的,便是把那利润最大的第一笔抽走了,也还不算彻底断了她的财路。
然吴苌到底是先一步拿她的创意卖钱了,她哪里可能心甘!磨着牙,只想便不叫吴苌把银子吐出来,也得整治他一下,好顺了自家这口气。
当然,这也只是孩子式地赌气罢了,她心里清明自家不过想想而已,这件事,主要得看年谅的态度。
年谅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倒是伶俐。 ”
“呃?”他语气平平,夏小满一时愕然,分不出褒贬,也不知道回什么好。
只听年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能震他一震也好。 这初来,还不能动他,便只叫他收收手脚,规矩规矩。 待青樱去年寿堂瞧了,寻着懂药又妥当的人……”他后面的话渐渐含混起来,于他本心,还是希望什么事儿都没有,然若是事儿出来了……
夏小满松了口气,先前听他那话,还以为他想让懂药的青樱去架空吴苌呢,只觉得特不靠谱。 倒不是她入乡随俗接受了封建思想。 只是觉得这个时代虽然有五奶奶那样地女强人,但还没开放到能让个丫鬟出去做主子爷地全权代表打理铺子的程度。 现在听来,却是他要插个卧底去年寿堂,暗自选拔新人来替代吴苌。
一时半会儿是动不了吴苌了。 她磨着牙。 罢了,与其寄希望于某人吐银子出来,还不如现在立时开个轮椅厂现实呢。 她试探着问道:“若过两天吴苌找了木匠来打家什,那轮椅买卖……”
“满娘。 ”他直接打断她。 道:“现下又不缺银子!待明日大姐过来,问问她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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