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5、知人者智,自知者明①(2 / 4)  十样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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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怎么罚都行,外人要罚,他只会挺身护着。  正是这种性子,也让他眼里不揉沙子,容不得一点儿背叛。

    他感念吴栓当年顶着六月毒日头跑马进京给他送人参,实是有活命之恩,虽然吴栓是年家家生子,这些都是奴才该为主子尽忠地,然他到底是心存感念,一心想着善待吴栓和他的子嗣,心下总是对吴苌十分亲近。

    可如今……

    年谅嗯了一声,吩咐青樱道:“把我的椅子推出来,这个退回去。  ”才说完。  立刻又否定,道:“罢了,不必了。  便坐这个过去。  收了。  ”

    到底是,证据。  是教训。

    他这里才做出决定,还没动身,外面又来回道,窦家又派人来接了。

    这次来地不止来了管家。  还跟来一位姨奶奶。

    那是窦煦远的第五房小妾韩姨娘,因着受宠。  这次跟着一道去玫州,如今窦煦远的船上就这么一位正经女眷。

    “奴家是来请姨奶奶一并过去吃酒的……”韩姨娘谢了坐,未语先笑,拿帕子半掩了口,眼波流转,瞧完年谅瞧夏小满,瞧罢夏小满这眼神就又粘到年谅身上不动了。  这帕子一抖,继续道:“还有尊亲戚,纪夫人纪大爷纪大*奶纪大小姐——先前我家爷不知六爷船上还有亲戚爷奶奶,因此未曾相请,是咱们疏忽了,还请六爷恕罪呐……”

    夏小满饶有兴趣的瞧着这个女子,如果说年家七爷鸲鹆居里都是香气“袭”人“长腿的香炉”,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活动的首饰匣子”——恨不得一匣子首饰都插到头上挂到身上。  这周身绫罗艳丽夺目,满头珠翠颤颤巍巍。

    再看那一张脸,呵,真是“眉目如画”——妆忒浓了,都看不出眉眼本来地样子,像是刮了大白后又浓墨重彩画上去地。  =_=

    又是“唇红齿白”。  ——那厚唇,殷红欲滴,像刚吃了人似地。  一张一合地还不太显,这一番纪家“大”字的尊称说下来,露出一口森白的牙,越发瘆人。  》_《

    年谅可没注意这女人什么模样,只由她的话想起表哥,略有些犹豫。

    今日二月初九,正是会试的日子,一早瞧着表哥情绪欠佳。  晌午吃饭时候还有些烦躁。  因大夫道是服药忌酒,便灌了一大碗汤。  蒙头大睡。  他倒是希望表哥能出去散散心,窦煦远既然来巴结他,定是满口颂词,若由其赞几句表哥,让表哥痛快痛快也好。

    他下意识瞧了一眼夏小满,夏小满不晓得他是何意,扬了扬眉,嘟了嘟嘴,以示询问。

    韩姨娘见两人对视,又掩口轻咳一声,引起两人注意,然后甩开帕子,眯起眼睛,翘着嘴角,道:“六爷莫非是嫌我家爷没亲来不成?实不是我家爷不知礼,只是船上还有客人,我家爷分身不得,只得派奴家来请……六爷若是嫌奴家身轻位卑……”方才明明是笑着,这转瞬间那本来每次出现都是捂嘴的道具帕子却改了套路捂上了眼角,立时化作一副垂泫欲泣地模样。

    夏小满冲年谅眨眨眼,年谅皱了皱眉,冲她使眼色叫她打发了。  夏小满心道接话没问题啊,可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当下眼神瞟了一眼那轮椅,努努嘴,示意他注意轮椅问题。  年谅一脸无可奈何,微点了点头。

    韩姨娘眼睫微阖,偷偷打量着两人,见这二人又打哑谜,心里一乐,又见年谅神情像是应了,忙转了脸,道:“虽奴家位卑,确是事出有因,咱们可丝毫不敢怠慢六爷!我家爷可是一腔子实心儿,还请六爷明察,能赏脸移尊。  六爷若还是怪罪……那……奴家这给六爷磕头赔罪了……”

    话说得爽利,这跪可不爽利。  要真想跪的,“扑通”一下膝盖砸地,那是铿然有声还能忽扇起一片灰来。  可人家那个闺阁文雅啊,扭扭捏捏的起身,一双红酥手翘着兰花指,三只手指捻上裙子下摆,微微提起,慢动作一般拧着身子缓缓俯身,眼睛一直瞄着年谅和夏小满的反应。

    夏小满差点没喷出来,这么提着裙子盯着你的,若换身行头穿上鲸骨撑的洋装礼服,那就在行西方贵妇屈膝礼了。

    她其实真想看看她不过去拦着这韩姨娘能跪下不,可人家极有分寸,慢镜头切割的那叫一个巧妙,一个礼能行俩时辰去,这微屈着膝,亏伊不累!马步扎的那是相当地稳当了。

    夏小满也没那好耐性了,笑眯眯道:“韩姨奶奶说笑了,窦爷挚诚相邀是多大的情意,我们爷承情还来不及,哪里会挑理?”说着命丫鬟过去搀扶住韩姨娘。

    韩姨娘谢过。  只道:“六爷大度,不挑奴家的理,奴家实感……”

    年谅淡淡打断她地话,道:“窦四爷好意年某却之不恭,只是家表兄,还要年某去问上一问,姨娘稍待。  ”说着示意青樱过来扶他。  拄了拐去了。

    韩姨娘这边陪笑应了,端起茶盏是要饮茶的样子。  窦家的管家窦邑也被领到外面吃茶。

    韩姨娘本不是良家出身,原就爱繁华如锦地日子,窦家又是巨富,家里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便养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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