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我都吃过,府里定是有备地。然后多找几个人,速送去纪府。”
持荆应声,又喜道:“爷真好记xìng!这回小韦管家他们省事了。”说着施礼告退,下去抓药。
夏小满偏头瞧着年谅,道:“看一遍就能把药方子记下来?”靠谱不靠谱啊,年谅就算久病成医,也不至于这么专业吧?药可不是旁的,别说错了一味,就是错了一钱……
年谅无心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只摆了摆手,却说着旁的,他道:“事有蹊跷……”
夏小满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其莨是典型的家仆打扮,有没有人能在京城街市上打劫一个骑马地家仆?能叫家仆骑马地岂是小户,这贼不怕惹麻烦上身?!或者其莨真是自己不慎跌下来的,有小贼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好撞见,才搜了他地身偷了银子走?
年谅撂下一直攥在手中的笔杆,一手扶额道:“表哥到底得罪了谁?郎衙内那厮……”郎衙内一伙要想多教训表哥一下,那也当是在寻大夫时下手,现下伤的可是年家下人,莫不是想找的是年家人的麻烦?九弟?自己?表哥……是个引子?是啊,郎衙内不学无术,无端的怎会想着与表哥辩什么君子?!怕是那两句话是哪位圣人说的,他都不知道吧!
“我想把表哥接到这边来养伤。”年谅似乎自言自语般,缓缓道:“府里药材齐备,大夫也好寻,原也是要与我诊脉的,再与表哥诊,倒是便宜,长生居熬药也极是便宜……”
夏小满轻哼了一声,这话忒不靠谱,她这么个不怎么讲究规矩的棒槌都知道这话不靠谱,她道:“你想让纪家大爷来长生居?二门里?都不用问老太爷老太君二夫人意思,您老倒是琢磨琢磨有这规矩没?而且,住哪里?东厢?西厢?书房?您要说接来住中路北院客房,还有得商量……”
年谅苦笑,他何尝不知。京里,年家,便是长生居内,也容不得他随心所yù,他只用极低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待去玫州……”
规矩。主子的话就是规矩。他想要一所自己能说得算的、能随意立规矩的宅子。他想自家做主,随心所yù。
夏小满什么也没听见,他的话声,他的心声,统统没听见。她只依着自己的逻辑判断,道:“还有句话,你也琢磨琢磨,你觉着,就算老太爷他们许你请纪家大爷往府里来养伤,这纪家大爷他肯来不?他这么个好面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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