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人也不知道。”实际是留了青樱看家,见她去了,一盏茶两句话就把她打发出来,她是半点儿信儿也没问着,也没得空抓几个小丫鬟来问,只得空手回来。
飘蕊进门还往爷身上瞧,见爷衣襟整齐。心里的酸味方压下去些,忙紧着跟后面道:“是出事了。奴婢往雁回居去,二夫人、姨夫人并纪家小姐都往万祥街去了。”
青桂哪里是会留下续芳在爷身边儿的?自家去了长生居,就把飘蕊续芳一块儿派去了雁回居。飘蕊抢先说了话,续芳也忙着就抢话道:“奴婢们虽没问出是什么事。但是……”她因着比青桂多问出来些,自己有些得意,乐不得显摆一下自家聪明能干,语调轻佻道:“定是出大事了,低下人听着姨夫人大哭不止,然后便匆忙坐着车去了……”
青桂斜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道:“哼。出了大事,这还用你说?若没出大事,六爷能过去?就六爷那身子骨……”
七爷茶盏往桌上一墩,斥道:“废物!什么都没问出来,吵吵什么吵吵?都下去。”
飘蕊续芳扁扁嘴,福了福身扭身出去了,待到外头,嘴里还叽咯叽咯彼此埋怨着,忽然想起来青桂没跟出来,两人皆住了口。都又扭头想回去,可终究不敢,面面相觑,你瞪着我。我瞪着你,都是一动不动等着对方先行,最终飘蕊耐不住冷,哼了一声,狠狠一跺脚,扭搭扭搭走了。续芳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神,才挪了身子。
片刻两个小厮也过来回话,道九爷没回来。九奶奶接着信儿也往万祥街去了。
再过一晌,费管家打万祥街回来,过来回话。
“小地往万祥街去了,咱家六爷和九爷都在。”费管家道,“小地按爷吩咐的说,我家爷见表小姐走的匆忙。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也是干着急。便打发小的来给纪家大爷请安,瞧瞧有什么帮得上。若有用着地地方,皆听吩咐。六爷回说谢过爷,那边他与九爷料理即可,不必劳爷费心。”
七爷撇着嘴,摸了摸下巴,道:“老六既然去了,自然是不容爷管的。可见着纪家大爷、纪家夫人了?”
费管家回道:“并未见着。说是纪家大爷已经歇下了,不便见外客。六爷还是那句话,谢您惦着,不劳费心。小的往后门寻了一圈儿,也没见着常跟九爷、纪家大爷出去的人,不过后门听着几个小幺儿讲,说是纪家大爷脑袋破了口子,出了好些血,却是搁哪里撞的也不晓得。小的想这些幺儿言不尽实,但往回走时确是见着纪家长随请大夫来了。想必纪家大爷是真伤着了。”
七爷转了转眼睛,问道:“咱们年寿堂的大夫?”
费管家摇头道:“不是咱家的大夫,瞧着眼生。爷恕罪,小地对那片儿药铺实在是不熟……”
七爷摆手打断他道:“不相干。”说着他站起身,挪开椅子,要往外走。
费管家却笑道:“爷放心,小的跟爷这么多年也知道爷的规矩的。小的留人在纪家外头了,待他们送大夫走,自有幺儿上去给爷问个明白。”
七爷听了一顿,转而击案笑道:“好!老费,交代你事,爷就是放心!”他绕了出来,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又问费管事道:“你觉着能是什么事?磕了碰了?还是……不会叫人打了闷棍吧?”
费管家陪笑道:“小的实是想不出。不过,因跟着九爷出去地,小地瞧着九爷一点儿事儿没有,这打闷棍……”
七爷一笑,摆手道:“说笑而已,说笑而已。”
他嘴上说是说笑,心里倒是巴不得纪淙书叫人打了闷棍……哎,这原怎么没想到,若纪淙书有个三长两短,纪灵书岂非成了纪家独女!!这家产……
都是他的,都是他地!!
他光想着就兴奋起来,使劲搓了搓手,现下可是天赐良机?然这事却是不能让自家沾上一点儿地,以防将来有什么说道。可这到底能撺掇谁去呢……
他顿住脚,眯起眼睛瞧着跳动的烛火,脑子里飞快盘算着,半晌,招手让费管家近前,问他道:“你方才说留人在纪家那边守着了?……”
万祥街纪府内堂
打发走七爷的管家,夏小满引着九奶奶进了后堂。
九奶奶打在纪府门口下了车,就紧张兮兮的抓着出来迎她地夏小满低声问九爷到底如何。虽然来报信的下仆再三说了只是纪家大爷挨了打,九爷彼时不在,一点儿也没伤着,可她总不尽信。
夏小满紧着安抚她道九爷无事,她虽信了,可心底还是惦着。
直到见了九爷面儿,见他好端端站在自家眼前了,她心里才踏实起来,这眼圈还是红了,强忍着,先与年谅行了礼,然后才往丈夫那边去,拽了拽他衣角,悄声问道:“你……无事吧……”
九爷略有些尴尬,心里是热乎的,这脸上也微热起来,轻咳一声,回道:“没事儿。”说是与她说的,眼睛却偷偷瞄着年谅。
年谅脸上添了笑意,却只当啥也没瞧见,只低头喝茶。夏小满也低着头抿着嘴,半天才能摆出正经的脸,抬起头一本正经向年谅道:“大夫过来与纪家大爷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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