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纳入囊中。
只是……纪家到底是亲戚,年老七吃了窝边草,事情曝露,怕是老太爷老夫人那边都饶不了他。 搞不好他在年家也没立足之地了,他可是身上没官没爵没固定收入的,少了银子,还哪里能泡妞喝花酒去?纪灵书美则美矣,可美女多去了,年老七最是贪色之人,会为了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
年老七……图的什么呢?
夏小满摇了摇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咱是既不能锯开七爷脑袋瞧瞧他打地什么主意。 也没可能掐着纪灵书的脖子告诉她老七是色狼,离他远一些。 这会儿能做的,不过是旁敲侧击提点一番罢了。
“也许是咱们多虑了。 ”夏小满劝道,“方才表小姐不也说路上遇着的么。 ”
说话间倒想起十二十三倒是跟着纪灵书一起玩的,不晓得是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哎,别这边儿堵着狼,那边儿又叫鹰叼去。 当然。 如果这俩娃算鹰的话。
因而,她又笑道:“你便不担心十二爷、十三爷……”
年谅顿了顿。 想起这俩弟弟,摇头笑道:“若是真与咱家联姻,十二、十三倒是好地。 他俩虽没十四那般稳重,却别有一股聪明劲儿,身份也尊贵些。 ——到底是三姐姐地亲兄弟,虽今上于外戚间用人谨慎,但两人若是得了功名。再叫三姐姐拉扯一把,前程当不会错。 若单论人,实则十三比十二更妥当……这却是要瞧姨母的意思。 ”
他转了一圈,又回到初始话题,叹了口气,道:“只老七……若果真是偶遇还则罢了……”
夏小满道:“这么琢磨也没用。 今儿地事,不如明儿找九爷问问?他是一直跟着纪家人的。 ”
*
正月十五,衙门开印。 大殿朝会。 政府机构新一年的运作就此拉开帷幕。
年家有官职的上朝,有诰命的随老夫人进宫朝拜太后,这有书读的,自然是去学堂开课。 只是十五十六都是法定灯节,朝堂、学堂皆是半日,十七恢复正常。
九爷则是一早就带着纪淙书往学堂里拜先生会同窗了。
傍晚时分。 九爷归来,未用人请,自己先来了长生居。
“六哥放心。 ”九爷进门就给年谅汇报工作,“纪大哥今儿见过了先生,先生甚喜他学识为人,又瞧了他几篇文章,道他必能中第。 下晌同窗请酒,他本不待去,叫我们一顿劝说,也跟着去了。 想来以后再寻他应酬。 应是不难。 ”
年谅大喜。 赞叹道:“九弟真好本事!我原还愁你劝他不动。 ”
九爷也有些得意,手指轻叩桌案笑道:“不瞒六哥说。 我也愁此事!那日就纪大哥在老太爷跟前那一番陈词,我心里是没底,全然不知能劝动他几分。 又怕劝动了,带去酒席宴上,与咱们别扭,那边的人得罪了,六哥你这边我也交不上差,倒还不如不劝。 这两日结交下来,觉得纪大哥只是倔了些,倒不是那左性地。 经了今日,越发觉得无甚可忧了。 ”
他顿了顿笑道:“说来,纪大哥这能强词有强词地好处!六哥也晓得,那等席上,无外乎吟诗作对谈古论今的,这纪大哥于诗词上平平,却极是善辩!今日一席话把几个常辩不败地都给驳倒了!说到后来,几人竟一句也应对不上,都傻了眼。 众人皆是服了的!”
年谅一怔,随后击掌大笑,他知道纪淙书雄辩,只担心他雄辩过劲儿了,惹人厌烦,谁知道竟是这样结果,不由道:“果真?倒是用在此处了!那想来他策论也必是极好的。 ”
九爷跟着大笑一场,道:“这也是我未曾想到的。 策论就不得而知了,先生还未留题,只瞧他几篇旧文。 改日叫先生与他出几个题目瞧瞧。 ”
“有劳九弟费心了。 ”年谅忽而笑道:“且先出一个吧,瞧表哥那般强辩,行文也必极长……说起来这也要请恩师板板他这才好。 ”
九爷会意,捧腹笑道:“我省得了,回头会与先生说得。 便是会试时写秃了笔,考官却是不肯判秃笔的。 ”
两人笑了一回,年谅想起纪灵书,又问他们昨日赏灯遇到七爷之事。
九爷对三房也是厌恶,皱眉道:“昨儿咱们打城西往回走时候遇上地,像是从南边儿来,哼,一身花粉香,定是到烟柳街喝花酒去了。 因瞧着咱们,也说跟着一道去,又不好回了他,由着他跟来了。 ”
年谅点了点头,道:“表妹还说昨日买灯老七会钞的……”
九爷一拍大腿,道:“没错,还有这桩奇事。 六哥不提我也混忘了。 你说老七多暂掏银子这般大方过?昨儿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症,咱们买灯的银子都他出的。 另与了那几家几盏,十好几两银子,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
年谅挑眉道:“都是他会钞的?也给旁人家了?”这他倒放心了,不像是打纪灵书主意的。
九爷压根没往纪灵书那边儿想,只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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