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如怡。
老夫人道:“明日明霭就跟着静初一起回门去吧!”
薛明霭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干脆地应下来。
老夫人这才点点头,看向二太太,“你素来妥当的,怎么今天倒毛躁起来,都是做长辈的人了,你不做好怎么让她们跟着学?不止是这个,我看你平日里也严苛的太过了…”
说是严苛,其实是在说二太太在二房一手遮天,太过霸道专横。
二太太一抖,不敢当面顶撞老夫人。
老夫人接着道:“若是你能多关切点明霭,也不至于有今天的事。做母亲、妻子哪有那么容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少不了跟着你们操心。男人在外面不容易,我们在府里就是要好好操持中馈,相夫教子。这样才能让家宅安宁。”
容华看一眼二太太,二太太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二太太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听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将话说破,隐晦着指责二太太太过于关切政局。处处思量着如何能讨得好处,忽略了中馈,没有在儿子身上尽心,这才让儿子丢了面子又搅得家宅不宁。
老夫人沉下脸来,“我们薛家世世代代就是这样才攒起的名声,你们若是再让薛家丢了脸面,别怪我不饶你们。”
二太太额头上的冷汗掉在裙子上,忽然觉得双腿发麻再也跪不住”一下子瘫在地上,容华刚要上前帮忙,老夫人一手将容华拉住,皱起眉头看向任静初,“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你娘扶起来。”
任静初被厉声一喊顿时慌了神,顾不得想太多忙上前去搀扶二太太。
她一个柔弱的小姐哪里能拉得动二太太,用了几次力气都没能将二太太搀扶起来。
老夫人皱起眉头,这才看向薛明霭。
薛明霭上前将二太太扶起来。和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将二太太安置在软座上。
二太太坐好,任静初刚松了口气,只听老夫人又道:“你娘病成这样,你也不知道拦着点,怎么就让她过来。如今身子有损可怎么得了?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轻重。”
任静初只觉得众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过来,心里纵是才委屈,却看老夫人凌厉的眼睛和低沉的表情不敢开口。转身要寻青穹,却发现身边的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支了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她吞口吐沫等了半晌,旁人没有要替她开脱的意思,她这才硬着头皮低头道:“老夫人……教训……的是……”说着话手里的蛟帕揉成一团,指甲也刺进手心里。
老夫人冷声道:“你娘病了。你要多上心。免不了要床前伺候汤药”房里的中馈也要向你大嫂学着。你们年轻不能和我比。该学的多着呢。”
任静初哪里受过这种训斥,眼泪就掉下来。
“有了夫君就跟在家里不一样了。要不然出门当日必定要掉眼泪的。若是做的好,将来儿孙满堂,受人尊敬都是年轻时攒下的福气,你们在家里那是受了祖上的福音,那是多少族人辛辛苦苦才有的结果,你们长大了也要有一番作为,这才能让后代子孙和你们一样有个好前程,要知道你们享的富贵都不是白来的,一不小心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失去。不说远的就说咱们族里,有多少是前人享尽了富贵,如今子孙只能靠别人的施舍度日。”说完话眉眼中已经带了倦色,“你们回去能仔细思量,也不枉我今日说了这些话。”
众人忙应承。
薛明霭和任静初扶了薛二太太上肩舆。几个人出了屋子,只见钱氏早已经在门外候着”李妈妈不免上前交代钱氏好好照应二太太的话。
二房人都走了,容华服侍老夫人进内室躺下,薛明霭也上前和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叹口气,“我最近身子骨软的很,没才了精气,你三弟的事就要你们多多上心。”
薛明霭道:“祖母放心,外面的事有我呢,就算有什么话也会压下去。”
老夫人点点头”“府里的事容华也交代了,又想出法子让陶家家庵出面”,说着看向容华,“难为你了。”
容华微微一笑,“都是我该做的,红英的事也是我管束不严……”
老夫人叹口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老夫人叫红英过来说过话,红英将原委都与老夫人说了,二太太让红英注意她的举动一节,红英自然也说了,否则红英说不清怎么和薛明霭见面,更无法证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薛明霭的。
老夫人道:“明日红英去家庵……”
虽然是陶家来接人,但是老夫人已经命人半路接应,怎么安排红英就看老夫人的了。容华道:“我都安排好了。”红英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已经大了,不可能就将孩子打掉,否则就是一尸两命,可是红英将孩子生下来,老夫人要如何安置这个孩子?老夫人心思深,这件事到底会怎么处理,她也摸不清楚。
从老夫人屋里出来,容华想起薛崇义,抬起头看向薛明霭,“侯爷才没有和二叔说一声?”
薛明霭将容华身上的披风裹好,手紧紧握住容华的肩膀替容华将风压住,“这些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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