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手上马车,进了车厢手也没有放开。
容华侧头看向薛明睿,薛明睿将容华另一只手也拉过去,让容华舒服地靠在他肩膀上。
之前明明想好了等薛明睿回来有、许多话要跟他说,没想到突然见到他,靠在他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容华干脆闭上了眼睛听着薛明睿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坚韧刚强,官服有些硬又纹理清晰,她靠在上面却觉得异常安稳。
薛明睿帮她暖着手,干脆解开官服的扣子将她另一只手塞进了怀里。
“看过御医了没有?”
容华摇摇头,“还没来得及。”
薛明睿细长的眼睛一眯有些深沉,“怎么不让御医先看看。”
容华轻松地笑,“觉得累就睡了会儿,御医来了丫头们也不敢叫醒我,这才拖下来,我只是睡得少了些,也没有别的事。”
薛明睿将容华身上的斗篷又裹紧了些,“家里也请了不少郎中,给祖母看过给九妹都诊过,就不知道给你自己瞧瞧?”
很少能听得薛明睿说这样的话,淡淡的声音里似是有怒气,却难免气势不足,尤其是眼角那少有的温软没有半点说服力,吓不到她,容华只是微微拉了拉薛明睿的手指瞧瞧笑了,半晌才蚂蚁团第一时间章节问,“侯爷的差事办的顺利吗?”薛明睿低头看着容华,“你以为我只在乎这次的差事?办的好如何?办不好又能如何?就算输了我也输得起,至少还有机会重头来过。”
“你太小看我了,以为我看不出轻重。”
容华只觉得握着她的手一紧,“一个小小的胜局换不来一个陶容华。我算的出来。”
容华胸口一暖眼睛也跟着微微发热。
“你,我输不起。”
容华扬起头来。
薛明睿目光流转,清亮的如同地里的一弯月儿,“不信?”
容华半晌才摇摇头。
薛明睿低下头吻在容华额头上,“那就记在心里,永远都别忘记,不能再有下一次。”
给老夫人、薛夫人请过安,老夫人怕容华太劳累,让薛明睿和容华回到自己院子里用饭。
容华院子里的小厨房不经常用,听说侯爷、少夫都在房里吃,顿时忙碌起来。
容华换好衣服,薛明睿吩咐锦秀,“将贵妃他榻收拾出来,放上幔帐,让御医过来给少夫人把脉。”
锦秀几个忙下去安排。
容华执拗不过薛明睿,躺在软榻上休息,忽然想起安亲王世子来,容华道:“安亲王世子怎么样?”
薛明睿抬起头来,“在宫里随时等传召。”
容华将进宫的情形又说了一遍,刚才屋里人多她没有完全说明,“皇上可能在皇太后宫里。”
皇太后所说的话其实都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不可能传她一个小小的诰命夫人见驾,却能通过皇太后来看她的表现。
“八皇子没了,皇上身蚂蚁团第一时间章节体一直不适,医院的人每日都要去请脉。”
皇上不想轻易将安亲王谋反的案子了结是不是因为皇上身体不佳,朝堂的情形又复杂,万一不慎就要顾此失彼。
容华正想着,锦秀已经找了御医过来。
薛明睿亲手将幔帐放下来,让御医进内室诊脉。
那御医坐在锦杌上,摆好了引枕,锦秀上前将容华的手盖了只露出手腕,又铺上一层鲛纱,御医方才伸出手去细细诊来。
边诊脉御医边问起来,“少夫人近来有什么不适?”
旁边的锦秀回道:“这几日操劳,少夫人也没有休息好,昨晚……”
容华知道锦秀要说她昨晚晕倒的事,昨晚她不过是一时头晕罢了,哪里用得着这样小题大做。
锦秀道:“……晕过去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容华抬起头,看到幔帐后的薛明睿人影绰绰,几乎能感觉到薛明睿皱着眉头向她看过来。想起在马车里薛明睿板起脸问她让御医看了没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昨晚将一丈青刺向自己的那瞬间,她不是觉得薛明睿输不起,而是知道她输不起。
只要想想薛明睿再次被皇上猜忌和宣王联系在一起,可能还会想宣王一样郁郁而终,她就不敢压上赌注,她怕输,因为输不起。
钱氏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回到自己屋子里看账册。
这次各房损了多少物件容华已经让人填好,凡是受了伤的家人都给了二十两银子,也有两个重伤不治的各自给了五十两银子。每年拿出去的打赏薛家都有蚂蚁团第一时间章节账目可循,几年前有家人因给府里办事没了性命的,老夫人做主给了四十两银子,这次事大拿出五十两银子也是合情合理的。
钱氏身边的大丫鬟玉瑟道:“少夫人真不简单,这么快就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
钱氏点点头,“容华虽然年纪小却是个能干的,不然昨晚她也不敢自己留在府里。”昨晚想想还让人心惊肉跳,难得的是容华经过昨晚还能妥善将一切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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