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要能赢,他做的就没错!
虽然损失了韩兄弟,但是楚地那边的淮世子也命丧韩兄弟手中了……那就够了啊。淮安王只一子,淮世子死了,或许北地不日便能吞并楚地,扬他威风,让他这横空出现的表弟在外公眼中彻底失去价值。
心里惋惜却也狂喜,主帅挥手道:“下一次快攻,我亲自带兵去,至于表弟,就留守营地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江寻奕沉默半晌,抿唇行礼:“是。”
没人看到,他在转身掀帘而出的时候,暗暗松了口气。
赵睿被杀后,徐飒在江寻奕给她安排的住处躺了两日。时而昏沉着睁一会儿眼,时而又无力的闭上,时而疼的蜷起身子,五官都皱在一起,就是没有意识清醒的征兆。
为她请来一个又一个大夫,看过全都摇头表示不知其因。掰着嘴给她灌下安胎药,最后全都流出了大半,也不知她喝下去了多少。
“究竟是怎么了?”
傅如深自那夜回来,包扎完伤口便一直陪在徐飒的身边。见她从未清醒的吐出只言片语,他也愈发的不安。
每日他说的最多的话,都是在问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飒飒,你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还不醒?”
傅雪融看得欣慰又心酸。
她以为她这弟弟,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儿女之情。永远会在心里竖起一层防备,最后谁也奈何不得的孤独终老。
终于他娶了妻子,他对一个人心动,他们分明过得很幸福来着,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她时而也忍不住劝:“阿深,休息一下吧,你也有伤在身,总不能让飒飒醒来了,反过来还要担心你。”
傅如深垂眸看着床上的人,却道:“那就让她担心吧。只要能让她醒来,担心也好生气也罢,我怎么哄她都行。”
傅雪融无言以对。
两边的战事并未停息。傅如深本就只是临时的监军,无需带兵冲锋,此时受了伤,就没再去楚营那边,而是把责任交给了韩野。
江寻奕秘密来时,看见徐飒的模样,比起傅如深,自责也没少到哪去:“果然我当时,不该让她去现场。”
没能亲眼看见,总好过如今出了事。怪他太过推己及人,却忘了考虑徐飒的性子。
她果然还是他熟悉的那般,在觉得自己该出手的时候,总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哪怕明知道会受伤。
“小江。”看了徐飒许久,傅如深才将视线转到江寻奕身上,“你不在营地待着,没事么?”
江寻奕弯了弯唇:“他们以为韩野死了。韩野是我带来的,我向他们请示过,来寻韩野的尸体,他们根本不会拦着。”
一个仅凭着一丝血缘融入军营的人,注定不会受到多少重视。此时还不到他出面的时候,即使失踪个几天也不会有人在意。
但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时间了。以后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会被埋没在任何一个地方,哪怕被人推入尘埃,他也会慢慢的,重新攀上顶端。
时间悄悄的过去。傍晚时,韩野也回到了这座宅院。三个兄弟能够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江寻奕和韩野拉着傅如深一起吃饭,傅如深便应了下来。那边傅雪融和心玉照顾着徐飒,对门顾元坤却一直没过来询问过。
直到月上柳梢,徐飒的房门忽地被打开,心玉从里面飞快的跑出来找傅如深:“大庄主,主子。主子醒了!”
傅如深一震,立刻起身要往徐飒的房里赶。心玉急急的跟在他身后,却道:“可是,主子她好像要生了……”
步子一顿,傅如深浑身僵硬的问:“你说什么?”
心玉忍着要哭的情绪,摇头道:“是、是主子说的,她说她好像要生了,大庄主您让恒远去找稳婆吧!”
恒远听罢,根本没敢等自家主子吩咐。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他拔腿就跑:“属下这就去!”
心脏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喘不过气。傅如深来到徐飒的屋内,见她痛苦成一团,他的身子也泛着阵阵凉意。
徐飒怀胎,才七个月余。
……以她现在的身子,要早产么?
“徐飒。”单膝跪在她的床前,傅如深伸手探着徐飒的额头,上面冷汗涔涔,他低声道:“你别怕,恒远已经去请稳婆了,别怕,千万别慌,会没事的。”
徐飒腰腿疼的像是在抽筋,她动了动眼珠,艰难的看着傅如深,扯了扯嘴角。
“我做了一个梦……”
断断续续的出声,被泪水朦胧着双眼,她看着眼前不真切的人影,咧着嘴笑。
“那是一个,有你的梦。”
傅如深握住她的手,轻声问:“是好梦么?”
徐飒咬唇,泪水一下子从眼眶冲了出来。
她摇了摇头。
呼吸一窒,傅如深轻轻摸着她的头顶道:“飒飒别怕,梦都是相反的。梦可以不好,但是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泪水越涌越多,徐飒看着傅如深,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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