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躺着流泪。窸窸窣窣的有人起床,顾元坤走到她的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把她抓着枕头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道:“你哭吧。”
“哭不动了。”徐飒淡淡的回他,“我就想静静的让眼泪自己掉一会儿。”
“那就让它掉。”这样说完,顾元坤也没松开手。就坐在她身边,似有似无的看着她:“它掉它的,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伤口才能恢复。”
徐飒抬眼看了看他,终于将头在枕头上挪了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睛。
“那你怎么办?”她低喃着问。
顾元坤默了默,道:“我不嫌你麻烦。”
徐飒渐渐的睡着,顾元坤却一直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天边泛起白色,他将她暖乎乎的手塞进被窝,自己出门洗了把脸,而后在一楼借笔墨写了一封信。
“把这个交给最近的恒通钱庄。”说完之后,他将一锭碎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他与徐飒走时,身上都带了一些银钱。但要去烟城,还是差了点。
等到徐飒醒来,寻不到顾元坤人,焦急的下楼时,入眼便是一个胖墩墩的男人在向顾元坤行礼的画面。
行完礼,那胖男人就走了。徐飒疑惑半晌,发现顾元坤转身也看见了她,但是模样却一点惊慌都没有。
“元坤,”徐飒狐疑的问,“那人是谁啊?”
顾元坤摇头,十分坦然的道:“没见过。不认识。”
徐飒:“……”
那他对你那么客气!
看得出她一脸的不信服,顾元坤却并没多说。只将手里的银票递给她:“你拿着,路上花销,我们继续去烟城。”
“啊?”
徐飒看着手中的银票一愣,脑内轰然:“元坤,你打劫去了?刚才那个人被你威胁了?”
这话听得,客栈里的人都纷纷把复杂的目光投向了他们。顾元坤轻啧一声:“能闭嘴吗?”
徐飒讪讪的闭了嘴。垂头看着手里银票的数额,还是忍不住追在他身后问:“我们要继续去烟城吗?去烟城做什么?”
顾元坤正在上楼,闻言回身看她一眼:“你有别的地方去?”
徐飒一顿,小声道:“我想去北蛮。”
顾元坤:“……”
接着他果断的道:“那也先去烟城。否则龙行山庄拿不到东西,无法向朝廷交代,你也会一直挂念这事。”
徐飒愣了愣。
“元坤,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恶心。”
“……不是,”她追着顾元坤到客房里,揣好银票问,“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去烟城,龙行山庄就拿不到马?你那么信得过我?”
“信得过。”顾元坤冷冷的道,“神骓营少营主脾气古怪,除了你出面,旁人是拿不到马的。”
徐飒的嘴角抽了抽:“……哈?少营主?”
“神骓营现下的最高管事,就是少营主。”顾元坤向她解释。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神骓营的人,在烟城的哪里。他们找不到人的。”一边说着,顾元坤一边给她收拾行李,“我们今日就走吧。趁早赶到烟城提货,之后你想去北蛮,我陪你去。”
徐飒已经是满头的雾水了。
但见顾元坤雷厉风行办事果断,一点也没有往日里随波逐流的模样,直让她没办法反驳,半晌她也只能道:“那好吧,听你的安排。”
她现在,只要有点闲暇,就会心烦意乱。连带着肩膀上的伤,比起那时候都要痛上许多。
不如就跟着顾元坤走,说不定到了长辽,到了烟城,她还能心里舒坦些。
“陇邺的码头可能不好走,那就还是去汉州。汉州码头运货比较多,安全也好混过去。”
在马车上时,顾元坤给徐飒分析。
徐飒听得抽了抽嘴角:“汉州哪里好混了?没个身份,很难乘船出去的。”
那可是打着商字旗号的码头,虽然不如陇邺繁华,却比陇邺更加受到重视。
然而顾元坤听了她说的,并没有改变计划。只说了句:“可以过去。”,便告诉了车夫目的地。
徐飒啼笑皆非,又不好反驳他什么。窝在马车一角时,想到的又是傅如深。
若是傅如深,什么事被怎么安排,他都会告诉她的。
她就那么傻兮兮的想过,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她该有多幸福?
心里又开始闷得不舒服,恰逢马车颠簸了一下,脑内传来一阵眩晕,同时泛起恶心,徐飒捂着嘴连着干呕了两声。
“你怎么了?”顾元坤拧眉问过,打起车帘就想让车夫停下。
徐飒却拽回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克制着什么似的道:“没事,就是最近身子不怎么舒坦,没什么大事情。”
顾元坤抿唇:“胃不舒服么?”
“嗯。”徐飒点头,“但是也还好,只是刚才颠的那一下,颠到点子上了。”
顾元坤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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