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轻浮了些。”傅庄主表示嫌弃。
徐飒摇头,拉过他的手:“你人不轻浮就行。”
“……”
不给他时间拒绝,徐飒转头就去结账。
她身上带了些银子的,买一件衣裳绰绰有余,顺道还把自己的那件结了。
不用回身就能感应到傅庄主散发出的不愉快气息,徐飒摆出笑脸解释:“受您照顾这么久,我也想送您点什么。这件衣裳就很适合您。”
“想送我东西,为何不送之前的字据?”傅庄主冷冷的问。
徐飒:“……”
“嘿嘿嘿。”她选择转身,比划着示意伙计帮她把衣裳收起来。
字据是不可能送的,云想衣设计陷害她,她还不许她敲诈来点补偿了?最多她只能在拿到徐家老宅的地契后,对这对表兄妹抱有一点感激之情。
这是最多的了!
从成衣店出来,两人顺便就把汉州城里比较繁华的几条街巷都逛了一遍。累时找个茶馆歇歇脚,休息好了一路走走看看,徐飒还买个几个女儿家的小玩意儿抱着,傅庄主问起,她就答:“是买给心玉做纪念的!”
傅如深略微不信,看着她怀里的小包袱问:“要给心玉那么多?”
“我们相依为命十年了!”徐飒艰难的抱着包袱,伸出一指回他,“感情深厚!多买点怎么了?”
“相依为命……”轻喃重复后,傅如深细细的看了会儿徐飒,却没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点伤心。
反而只有对他注视的不解。
垂了眸子,傅如深从她怀里拿过小包袱:“我来吧。”
“哎?”
“徐飒。”
一人径直往前,一人连忙跟上,正当左顾右盼的时候,听见有人低沉的唤自己名字,徐飒仍旧被路边的杂耍吸引着目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人来人往的大街。
傅如深凝视着她,眼里有深渊,深渊里是她回过头时迷茫的模样。
喉咙微动,他道:“我既盼你恢复言语……又怕。”
心里微微生出怪异,徐飒更迷茫了。
“……罢了。”吐了口气,傅如深道,“走吧,回去休息。”
汉州比不过陇邺,这已经是最后一条街,往回走就能到先前的客栈。
拜傅庄主所赐,徐飒在回去的一路都是处于神游状的,却是在琢磨着,自己刚才听见他的话,反映有没有太平淡?
傅如深也真是的,对一个哑巴说出那种话,搁个内心软弱点的,估计要委屈的哭出来了吧?
唉,就当她内心坚强好了……
一直装哑真累啊。
当夜,两人同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傅庄主果然没再乱动。徐飒起初还防备着,后来实在支撑不住的睡过去……一晃眼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傅庄主又不在床上了。
“他是属鸡的还是属狗的?”撇嘴低喃,徐飒打着哈欠下床,特意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发现来来回回终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便满意的推门而出。
“主子要洗脸么?”顾元坤在她门外问。
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徐飒张了张嘴,酝酿半天才转过弯儿来。
“啊吧。”
“那我去端水。”
从脑袋里过了两遍“这是徒弟在孝敬师父”,徐飒揉揉脸,发现隔壁房间的门已经是锁着的。
心里突然有点不安,趁着顾元坤去打水,徐飒悄悄挪向楼梯,扶着扶手一层层往下走,同时弯腰探着头,终于发现傅如深正坐在下面喝茶,心里蓦然踏实,她转身“蹬蹬蹬”的回了房间。
倒是没注意到在她回去的时候,傅庄主也抬眼看去了她停留过的地方。
“恒远。”傅如深抿着茶问身边的护卫,“你有特别不信任的朋友么?”
恒远被问住了:“属下愚钝,不知,何为特别不信任的朋友?”
“就是他瞒了你很多事情。或许还谎话连篇。”
“……那还能做朋友吗?”
“但他可能不是个坏人,所做所说都是有苦衷的。”
“这,”恒远抓了抓头,苦恼的道,“属下好像是没有这种朋友吧……就算真有这样的人,那他肯定会瞒着我吧?没人喜欢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宣扬给别人。”
“若是你不小心知道了,还会信任他么?前提是他非但没伤害过你,还帮过你。”
“问题好像有点难啊,属下没经历过,不好答。”恒远一脸为难:“主子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问问罢了。”
放下茶杯,改用手指撑着额头,傅如深不再多说。
没敢让人等太久,水打来后,徐飒飞快的抹了把脸便换上了昨日买的裙装,提起包袱往楼下跑。
一早就听见她的脚步声,傅如深起身道:“走那么快,不怕摔了?”
“哼哼。”忽略了对方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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