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擦着汗道,“燕窝您趁热吃!”
“好。”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徐飒的眼睛仍然定在大事记上,过了一会儿才回过身,坐去桌前也不忘手捧大事记看得津津有味。
徐飒的左手还不能乱动,心玉干脆就端起碗喂她:“主子,您在看什么呢?”
燕窝羹还有点烫,徐飒卷着舌头含糊不清的道:“辣日记啊。”
先前她怕云想衣在东西上动手脚,一直没敢乱碰,既然傅大庄主给她打消了疑虑,她也就先看起了他推荐的这个,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
上面不至于记录了傅如深的平生事迹吧,也大概写了他从幼年起对龙行山庄做过什么贡献。
瞧瞧人家:
四到七岁随父周游长辽各地与东楚十二城;
八岁回到陇邺学习管理镖局,还在东楚混乱之时随父救济过难民;
十一岁龙行山庄成立之后,他与江二庄主、韩三庄主的儿子一起文物兼修,各个方面都十分出色,十三岁便开始着手生意方面的事情……
人家的一生可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与他相比,自己简直就像是只无头苍蝇在到处乱撞……徐飒摇着头放下大事记,自己接过勺子问:“元坤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他应该注意到奴婢了。”见徐飒终于把注意力挪过来,心玉还好奇的瞄了一眼大事记,而后叹道,“您不知道,冰坨子卖身葬父的地方围着一大群人,奴婢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给他丢铜板。”
“他没被发现是装的吧?”徐飒挑眉。
“没有吧?”心玉也不确定,“不过抢着想买他的人倒是不少……有两个姑娘都在当场叫价呢,也不知道元坤到时候该怎么把事情圆过去。”
“呃……”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徐飒看着房梁吹了吹燕窝,“这个,还是别想了……怪吓人的……”
看了徐飒两眼,心玉无情的把她拉回现实:“主子,您这是坑了冰坨子啊,您得给他一个交代!”
徐飒撇嘴:“我暂时也没法子啊,还是等过两天,等傅如深出门了再说。”
“出门?”
“嗯,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走个六七天,届时我想接元坤过来应该就方便了。”
徐飒对走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冲州和汉州她也徒步穿行过,所以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能把顾元坤接过来,并在临走之前再见傅庄主一面。
心玉不懂走镖,只道:“总之您对这事上点心吧,奴婢就怕您会把冰坨子给气跑了。”
“怎么啦?”徐飒斜眼看她,“你舍不得他跑?”
“没有!”心玉急的直跺脚,“奴婢是在为了您考虑呀,怎么。怎么这事就您看不明白?”
什么看明白看不明白的……徐飒无奈,放下勺子揉了揉心玉的头,微笑道:“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家主子心里都有数。”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正是人生一个奇特的地方。
两日之后,就在傅庄主收拾好东西、安排完人手,准备用过午膳就出发的时候,有个手提宽剑的年轻人敲开了龙行山庄的大门。
“我找你们庄主夫人。”
听见有人来找,徐飒和心玉都觉得事情可疑。问来传话的下人,下人也答不出个所以然,只道:“那人说自己是西椿侯府派来保护您的护卫。”
西椿侯府卡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人来了?徐飒觉得不是不可能,但也实在不大可能……就连心玉这迟钝的小丫鬟都在悄悄问她:“不会是什么心怀歹意的恶人吧?”
徐飒摇摇头,眼神示意心玉安心,至少傅如深不会轻易就把有嫌疑的人放进来。
现在她们好奇也没用,反正马上就能见到人。
安心休养两日,补品没少吃,以徐飒的底子,恢复的倒是很快,往大厅走的一路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红光满面的。
直到她看见昂首挺立站在大厅里的人。
徐飒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啊……啊……”伸手指了指对方,徐飒极力收起震惊到惊慌的表情,但还是藏不住惊讶的提着裙子小跑了过去。
“你认识他吧?”傅如深背着手走过来问。
顾元坤则是绷着脸在看徐飒。
“啊,嗯!”徐飒僵硬的点了点头,又看一眼顾元坤……
他怎么来了啊!?
“他说他是西椿侯派给你的护卫,原本我没想放进来,但是他有侯府信物在手。”傅如深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遭,声音略微低沉,“只是他为何现在才来?我问他,他也不说。”
所谓的侯府信物,徐飒能想到的,就只有她把顾元坤从大牢里救出来时塞给他的玉牌。
至于为什么不说……徐飒看着顾元坤干笑了两声,转身在傅如深手上写:“他肯定是不好意思说。”
傅如深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徐飒抿唇,故意把傅如深往后推了推,那背影对着顾元坤写:“他那人,脑子有问题,一出门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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