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男子,竟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么简单地击晕。”谋士听了经过,连连跺脚喝骂道。
若不是自家算无遗策的主君语气笃定地告诉他车中的‘女’子已经昏‘迷’不醒,而且会晕足十二个时辰,他又怎么会放松警惕,然后被人有机可乘呢?车夫心中委屈,却也只能恐惶地低头挨骂,连声告罪:“小人无能,小人该死……”
“杜先生不必生气,此事是我疏忽了。”陆谨扶着额头,挥手阻止了谋士的喝骂。
被主君打断,谋士立刻醒悟过来,“殿下,事不宜迟,他们必定是趁着昨晚出城了,马车走不快,我们现在快马追击,尚且来得及。”
“正是如此。”陆谨点点头,立刻雷厉风行地对身边的属下吩咐道:“你立刻去查问城‘门’守将,昨夜是否有持着令牌的人出城?又是何时出城,去往何方的?”
紧接着又转向另一人,道:“你立刻会同前锋营,带五百兵马,兵分两路,出城追击!”
几条简明扼要的指令‘交’待下去,房内的众人各自领命而去。空旷的房里很快只剩下陆谨一个人了。
她实际上没有昏‘迷’……
在房内缓慢地踱着步子,回味起这个消息,陆谨一阵气闷。如果真的被人逃了,自己与叶宸之间的平衡就要重新计较布局了。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被人这样耍‘弄’的一天。腰间的旧伤口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扶住身边的书案,陆谨苦笑着坐在了椅子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那只小猫看起来温驯,实际上爪子利得很呢。
千头万绪纠结在心头,寒风吹过,有洁白的碎片随风飘零入窗台,带着丝丝的凉意,落在他的手腕上。
是雪‘花’?不,只是一片晶莹洁白的梅‘花’瓣。
陆谨低头看向自己手腕,视线却无意间拂过桌上的字条,瞬间的失神之后,他的嘴角忽然绽起一丝笑意,“真是可惜了,若早知道她是在装睡,一定……”从朦胧的睡梦中清醒过来,叶薰舒服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斜长的阳光从车窗透进来,如同细碎的白金,给车内的诸般陈设上勾勒出浅淡的光晕。凑到车窗上向外看去,入目处尽是漫天满地的洁白,叶薰恍惚觉得自己嗅到了冰雪的气息。想不到就在自己呼呼大睡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外间冷的滴水成冰,而车内依然温暖如‘春’,窗户上晶亮的水晶片儿将车内与车外隔断成两个世界。
其实陆谨这小子还是‘挺’大方的嘛,这辆马车陈设‘精’美,布置周到,睡起来又舒服,又宽敞,可真是一份厚礼啊。叶薰心情爽朗的想着。
耳边传来车轱辘挤压在雪地上的“咯吱”声。在自己沉睡的时候,他一直在驾车赶路吧?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叶薰一把掀起车帘,那个让她安心入睡的背影立刻映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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