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小个子女孩跑上前去,搀扶着周晓梅。
“快来快来,怎么搞的。”蒋欣这才想起来接过周晓梅的手,轻轻带着好友往位置上走。
“没事,没事,摔了一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哈哈,是吧?”周晓梅一坐下就不再小心翼翼,爽朗笑道。
班上同学们哄堂大笑,也不再好奇。
“怎么回事?”蒋欣审视着周晓梅,压低声音问,“我不信你好端端就能摔成这样。”
“我和罗天佑,没关系了。”周晓梅打开书,冷静道,“所以,自己骑自行车不熟练,一不小心就摔了。”
“没关系?分手?”蒋欣无比惊讶。
“嗯!”周晓梅眼睛一动不动。
仿佛大喘气了一回,周晓梅的生活并没有因闹剧般的短暂恋爱打乱,平日里她除了摔伤膝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外,依旧我行我素。
张弛打定主意要在周晓梅受伤期间“护花”,每日都准时等在学校门口和周晓梅家附近。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迫切要知道的东西没有不能知道的。”
“学长你别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的,你这样,同学们该议论纷纷了。”
“我乐意,除非,你嫌弃我。就算,作为好朋友,你也没有理由拒绝我吧?”
“我感觉这几天好很多了,明天就自己上学吧。”
“除非你现在跑个800米给我看。”
周晓梅每次和张弛抗议都说不过他,现在才知道,这温文儒雅的男生强横起来也是很无赖的,只好平白无故享受着公主待遇。
就这样,十来天的日子,周晓梅坐着张弛的豪华宝马,上学比没有摔坏腿时候还便捷。
一早,坐在大槐树下,周晓梅的膝盖已经好很多,早开始结痂了。
刚摔伤那天,周爸周妈和爷爷又七嘴八舌询问了一晚上,心疼不已,周爸还说要早起专门做周晓梅的司机。
周晓梅对此,头上三根黑线,这活宝老爸,万万不宜再靠近自己的学校,于是招出有同学顺风车。其实这也是周晓梅愿意坐张弛的车的原因之一。
周家人都默认为所谓的同学就是张弛,因为他们家附近也只有司家了,三人倒是放心得很。
九月底的天,早晨的温度还是很适宜的,周晓梅穿了长校裤,自己动手修的刘海很朴实无华,衬在天真的脸上还是略增可爱度。
周晓梅怀里抱了两瓶豆浆,原料是爷爷远房亲戚自己在农村里种的大豆,现榨的。
轻轻打了个呵欠,周晓梅忽然听到豪宅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一时有些愣神。
自从分手,周晓梅再没有遇见过罗天佑,她明白是罗天佑不想见她,若不是故意躲着,两个人作为隔壁班同学和邻居,碰面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罗天佑眼不斜视,从远及近。
周晓梅还是没忍住,一拐一拐跑到路中间,拦下罗天佑。
罗天佑的车轻易刹住,美丽的眼睛平静似水,蓝色耳钉异常耀眼。
周晓梅跑上前去,递上一壶豆浆,有些尴尬开口:“罗天佑,你尝尝我自己榨的新鲜豆浆吧。”
罗天佑摘下头盔,扫了眼豆浆,良久没有回答。
这时交叉路口传来小车行驶的声音,罗天佑像是被惊醒般,一把抓过头盔,启动了机车,冷冷说:“我不喜欢喝。”
望着瞬时远去的背影,周晓梅还呆呆举着杯子,空荡荡的心脏像被什么塞住一样。
张弛的黑色车子驶进路口,周晓梅才回过神来走向他。
“发什么呆刚刚?”张弛扶周晓梅坐好后,好奇问道。
“你刚刚应该看到罗天佑了吧?”周晓梅反问。
“嗯。”张弛兴致不高,转过头望着窗外。
“那你怎么一直都没问我和他的事情呢?”周晓梅低头转着瓶子,满不在乎地直接了当说。
“我只对你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管。”张弛转过头笑眯眯看着周晓梅。
“贫嘴!”周晓梅白了张弛一眼,嘴角微微上翘,“喏,我自己早起榨的豆浆,是亲戚家自己种的大豆哦。”
“哇塞,好棒!”张弛接过瓶子,啧啧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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