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情况有可能会更加糟糕。
陈树在短信里面说,如果我觉得今晚上因为各种原因会比较难对付的话,我在关门之前就要在门口烧一个童子作为提醒,如果一会开始之后有东西进去或者出来,童子就会在门上叩一下提醒我。
于是我几乎没有考虑什么,直接就在门口烧了那个童子,然后就关上了门。
这一门一关上,整个值班诊室从内部看起来就等同于封闭起来了,因为值班诊室是没有窗户的,而我已经提前拜了四角,在四方和任何通往外面的通道上都用三色树的树枝给挡住了,就连通风口这种地方我都用椅子爬上去,用三色树的树枝给捆住了出口。
这么一来,阴气和阳气都被我隔绝到外面,在这里的密封性被打破之前,真个值班诊室就可以视为一个祭坛了。
这也就是古籍上所说的不拘泥于物,以万物为坛的道理,陈树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了一点,但是说起道士这一行他果然还是很在行的,这方法运用起来堪称精妙。
祭坛以成,接下来就是点路灯。
这也是陈凡给我古籍上记载的玩意,算是一种行话,有点类似阴官或者道士在干活之前,要先点一盏灯来指示周围环境的情况,如果路灯表现出奇怪甚至是诡异的状态,道士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虽然一般情况下路灯只需要点一支,但是陈树却要我在房间最稳最安全的地方一口气点上七支蜡烛当作路灯,我刚刚才开始看那本破书,也不太懂,只好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
一排的蜡烛过去,七盏路灯也就算是建立起来了。
我搞定这一切之后,这才将整个法事里面最重要的三个东西拿出来。
值班诊室的桌面被我快速清了一下,腾空出来一大个位置,放下了一碗无杂质的黑狗血,一束捆住的的三色树树枝,还有就是一把外圆内方的五帝铜钱。
我看东西都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七根蜡烛已经排在地上,四角都点了香,整个值班诊室里面好像被我搞的如同什么恐怖片的取景场地一样。
我这才转头看过去,看到刘小彤没有睡着,眼睛还在圆滚滚地到处看。
“刘楠,没想到你这么熟手,你看起来和之前帮过我的那个道士好像啊。”
这小姑娘也是心直口快,看了我半天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吧,我都说我是专业的,放心。”
我有点无奈,只好接过她的话说道。
此时刘小彤穿着实习生的衣服躺在长椅上,我也不确定她是在休息还是单纯躺着,眼睛看着时钟,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这些蜡烛是用来干什么的啊,还有那些树枝呢?”
刘小彤好像实在是睡不着,而且反而进过休息之后,精神还好了起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么多东西我一下子怎么可能全都解释清楚,你要是躺着难受也可以坐起来的。”
我的眼睛没有盯着刘小彤,而是一直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
和我之前说的一样,这个祭坛重要的不是刘小彤。
时钟暂时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秒针则匆匆忙忙环绕时钟在跑。
突然之间,我的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过去,连刘小彤也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谁?”我死死地盯着这扇门,直接大声问道。
然而门外不仅没有人回答,反而叩击的声音还在不断加速。
叩叩叩……
我丝毫不慌,只是紧张起来,默默在心里数着叩击门的声音。
七下。
童子看到了有七个东西进来了,所以敲击了七下,童子本身是没办法阻止他们的,只能起一个警告的作用,但即使如此也足够了。
七声有东西进入这个房间的声音,一个是撑着黑伞的高大人形,一个是骑着后背的夜叉,还有五个是刚刚顺着水渍脚印上来的五个人,七个人刚好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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